1666、替妹守寡的的姐姐 十七(1 / 2)

楊重寧並不敢隱瞞:“我查了,對方很厲害,我打不過,不敢細查。”

楚雲梨揚眉:“依你猜測呢?”

楊重寧想了想:“我不敢亂說,免得誤導了你。”

竟然是絲毫口風都不露,楚雲梨也不追問,省得他坐地起價,道:“你想殺我,又不是我親爹,還違背了我外祖父當年的約定,我可以趕緊下山。”

她似笑非笑:“你做堡主這麼多年,應該也有結仇吧?”

若是被趕出去,又武功儘廢,哪裡還能有命在,想留個全屍都難。

想到那樣的下場,楊重寧活生生打了個寒顫:“我這多年堡主,從來沒有虧待你們母女,這些年也算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麼對我。”

“在這個世上,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楚雲梨肅然道:“我這些年來受夠了你的管束,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偏要做。”

她揚聲吩咐:“來人,把他給我丟下山去。再請堡內的師爺寫下楊重寧的罪狀公告天下,還有,從今日起,楊重寧和我與風煙堡再無關係。”

聲音朗朗,滿是威嚴。

楊重寧本就慘白的麵色愈發難看:“念意,彆……”

“在風煙堡內,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楚雲梨再次強調。

話音未落,門被人推開,幾個護衛進來拽起楊重寧就走。動作不甚溫柔,還扯著了他的傷,痛得他呲牙咧嘴,肚子上又有殷紅暈開。

楊重寧不敢掙紮,眼神哀求地看著楚雲梨:“父女多年,我真的是疼愛過你的。”

楚雲梨想到什麼,突然改了主意:“把他送去紅院,讓他們一家團聚。”

護衛沒有多問,拽著就走,楚雲梨不緊不慢,跟在後頭。

母子三人如今住在一起,過得小心翼翼,既怕人來,又希望有人來。聽到外頭有動靜,紅姨娘從窗戶偷瞄一眼,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楊念意那個煞星又來了。

再一仔細看,才發現被護衛拎著過來的楊重寧。看到他的慘狀,她麵色難看無比,本來還指望男人護著她們,結果,他連自己都護不住。

楊之遙姐弟倆多年來習慣了依靠父親,看到親爹,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想也不想就奔出了門。

“爹,姐姐她太過分了。你……”

楊之遙話出口,才發現父親臉色煞白,呼吸微弱,身上的傷到處都在滲血。

“爹,你好點了嗎?”

楊重寧被折騰地渾身難受,乾脆閉上眼養神。聽到女兒的聲音,他睜眼就看到了門口的母子三人。

護衛一鬆手,楊重寧如死狗一般摔倒在地,母女倆有些害怕,想上前將人扶起。剛一碰到他,他就痛呼出聲,弄得母女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紅姨娘,我這個人呢,偶爾會大發善心。就比如此刻你們對不起我們母女,我還想著讓你們一家團聚。”楚雲梨緩步上前:“楊重寧想要我的命,本來我該殺了他的。但我又不忍看你們骨肉分離,這樣吧,你多給五萬兩,我就放了他。”

紅姨娘:“……”

連還債都難,她哪還拿得出五萬兩?

見母子三人沉默,楚雲梨繼續道:“若是拿不出,我就隻能殺了他為我自己報仇了。”

說到“殺”字,語氣裡已經帶上了殺氣。

地上閉著眼睛的楊重寧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無論他曾經如何風光,如今的他都是怕死的。

“紅兒,你快……咳咳……答應下來。”

紅姨娘:“……”

她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楚雲梨,頷首道:“我出!”

楚雲梨滿意了,一合掌道:“果真是夫妻情深。你都山窮水儘了,還願意救他一命。楊重寧這些年來委屈你為妾,就不是個東西。”

不是個東西的楊重寧重新閉上了眼,楚雲梨轉身出門,道:“既然你們不是山莊的人,那就該自己照顧起居飲食,從今日起,這院子裡伺候的人全都撤走,每日給他們送一點菜和糧就行了。”

紅姨娘:“……”她不會做飯!

姐弟倆從生下來就是堡主的兒女,奶娘都有四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大概連米都不認識,更不會做飯了。至於楊重寧,也多年沒進廚房,再說,就算他會做,他傷成這樣,站都站不起來,還怎麼做?

楊之遙也想到了這一點,滿臉驚慌:“你想餓死我們?”

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你們有手有腳,怎麼會被餓死?再說,你們一家是怎麼對我的,我能給你們米糧,已經是我大度了。還要我找人伺候你們……我可不是聖人,你們也彆太過分。”

她這一回離開,當真把院子裡所有的下人都帶走了,與之相對的,門口又多了十來個護衛。

母子三人都有點絕望。不過,對於楊重寧來說,到這來比在後山要好得多,至少有人照顧他,有人陪他說話。當然了,母子三人更多的時候是在跟他商量逃出去的法子。

“我不知道她那賬怎麼算的,說我欠風煙堡一百多萬兩。就是把我娘家人全都稱斤賣了,我也籌不出啊。”再說,她父兄並不願意將所有家產變賣來接她回家。說著這些,紅姨娘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寧郎,你想想法子吧!”

楊重寧自身難保,連動彈都難,能想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