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5、替妹守寡的的姐姐 二十六(1 / 2)

海管事不惑之年才得了這個機會,還沒得意多久呢,就被打回了原形,他不甘心,上前道:“堡主誤會了,我和這個女人隻是露水情緣,我雖喪妻,但我身邊有兩個美妾,還都為我生下了兒子,我憐惜她們,從未想過娶妻壓在她們頭上。請堡主明察。”

為表明自己的決心,他聲音很大,吼到後來都破了音。

欠銀子的是冬沁,如果和她撇清關係,他自然就不用做工還債了。

楚雲梨淡淡道:“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語罷,看向奔老:“勞煩你再選一位管事過來,記得要不被美色所惑的。”

奔老鬆了口氣。

主子還願意讓他找人,就是沒有因此生他的氣。

冬沁麵色煞白,欲言又止。

楚雲梨沒心思聽她說話,打馬離開。

海管事剛被收拾,底下的小工頭都挺緊張,眼看到了上工的時辰,急忙催促。

戲再好看,也不如乾活要緊。很快,在場就隻剩下了冬沁和海管事,還有楊重寧一家人。

就連周家人,都隻剩下了周三公子和兩個孩子。

冬沁察覺到楊重寧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急忙低下頭。

海管事怒瞪著她,忽然上前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賤婢,你他娘的故意害我。”

冬沁不會武,根本就躲不開,加上力氣小,被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地上是鋒利的石子,她倒下去就覺手和胳膊一陣劇痛,眼淚不由自主就落了滿臉。

海管事餘怒未休,上前猛踹。邊上冬沁等兩個孩子見狀,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腿:“不要打我娘……嗚嗚嗚……”

此時的海管事正在盛怒之中,一雙眼瞪得比牛眼還大,著實駭人。冬沁很怕,她更怕生氣的男人拿孩子來發泄,急忙道:“是我仰慕於你才走到如今,不關孩子的事。他們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我求你了。”

說著,卑微地縮成一團不停磕頭。

一邊磕頭,一邊求助地看著楊重寧。

兩個孩子是楊重寧的血脈,他可以不管冬沁,卻看不得有人傷害自己孩子。當即道:“海管事,新任堡主不喜歡遷怒無辜,對待孩子尤其寬容,你若不想被她厭棄,還是不要對孩子動手的好。”

海管事回頭怒瞪著他,想到麵前這位是堡主的養父。雖說堡主臉上是厭惡了他,但在他瀕死時又請了大夫。所以,海管事摸不清堡主對他到底有多恨……以防得罪堡主,海管事捏緊了拳頭,忍住動手的衝動,惡劣地笑開:“這女人在床上花樣多得很,這無論什麼事,都是練得多了才熟練,聽說你以前一年也去不了幾次,你猜她是跟誰練的?”他眼神又落在邊上,嗚嗚哭泣的孩子身上:“還有這倆,到底是誰的種?”

遠處有工頭催促海管事乾活,他不敢不去,哈哈大笑:“看中這麼個女人,我看你是瞎了眼。”

楊重寧以前是堡主,他本就厭惡海管事,自然不會認了這些話,不甘示弱地回嘴:“你不也看中了她?”

海管事笑不出來了,狠狠甩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我也是個瞎子!”

語罷,大踏步往采石場而去。

孩子不停地哭,聽得人煩躁不已。冬沁不敢麵對楊重寧,低著頭往後挪。

“夫君,我可以解釋的……”

聽到她這喚聲,楊重寧怒斥:“彆這麼喊我。”

冬沁苦笑,再抬起頭來時,已滿臉是淚:“夫君,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你傷重成這樣,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帶我們出去,肯定得找人幫忙。這世上之人,向來都是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你的那些友人中有願意幫我們的,但更多的人不願,想要他們幫忙,得先讓他們知道你的近況。咱們得送消息出去……送一次可能還不行,得多送幾次。他是這采石場的管事,隻要他願意幫忙,咱們送多少信都成……我也是看他對我有意才動了心。我也想過提前告知您,可這樣的事……我說不出口……嗚嗚嗚……”

“其實,我無所謂您怎麼看我,之所以解釋,是不想你誤會了這兩個孩子。他們真的是你的血脈,我可以對天發誓。”

她抬起四指指天,哭著道:“您就當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把我給忘了吧?離開的時候也不用帶我,反正……我上了彆人的床,早就該死了。”

她哭得涕淚橫流,從頭到尾沒有說愛慕楊重寧的話,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楊重寧沉默半晌,道:“從今往後,彆再來找我。”

語罷,一瘸一拐地離開。

冬沁哭聲越來越大,聲音悲戚:“求你給兩個孩子一條生路。”說著,催促兩個孩子:“快去找爹,就算是死,也要跟著他。”

母子三人抱頭痛哭,兩個孩子在她的再三催促下,回到了楊重寧的窩棚。

海管事之前也是采石場的工人,活兒乾起來挺順的。就是接受不了身份上的落差,總覺得彆人都在笑話自己。每一刻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下工,他端著一碗飯往回走,然後就看到了妾室帶著兩個孩子哭哭啼啼。

“老爺,咱們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