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7、假千金 十一 二合一(2 / 2)

話出口,他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楚雲梨不讚同的看著他:“父親最正直不過的人,你不能仗著他口不能言就胡說八道汙蔑他名聲。”

廖康:“……”還說不清楚了!

真的是什麼都是她在說。

方才她那發貨明明就是暗指父親偷拿了雲家的銀子買宅子修祠堂。這會兒她口中的父親又是好人了。

心頭煩躁又憋屈,廖康低下頭:“姐姐說得是。”

聞言,楚雲梨一臉納罕:“之前你可都看不上我,一直跟我對著乾,這會兒又讚同我說的話……”她眯著眼:“你要乾壞事?”

廖康心下一跳,否認道:“沒有!”

楚雲梨像是相信了,點頭道:“沒有就好。”

說話間,她啃完了一個果子,床上的廖振興已經被丫鬟擦了好幾次鼻血,此時昏昏欲睡,眼睛似閉未閉。

對於半身不遂的人來說,這樣的情形很危險。楚雲梨無所謂廖振興死不死。不過,還是希望他活著清醒地看到廖家被她奪去又無能為力。

她沒有出聲讓下人請大夫,邊上的廖康又不是死人。她微微側身,下一瞬就聽到廖康慌張地吩咐下人:“把大夫找過來!”

楚雲梨一臉驚詫:“請大夫做甚?”

廖康:“……”大夫早就說過,父親不能再生氣。

鼻子都流血了,再不請大夫過來瞧瞧,稍後就該請道長來做法事了。

大夫就住在隔壁,趕過來後看到廖振興精神不濟,一臉沉重:“方才老爺生氣了嗎?”

廖康點頭。

楚雲梨一臉愧疚:“我都沒看出來。”

廖康氣憤不已,她明明就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這會兒又裝無辜。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女人給撕了。

想到什麼,他垂下眼眸,一臉誠懇道:“大夫,我爹的病情如何?”

大夫是新請的城內名醫,廖康付了大價錢才讓他留在廖家做專屬大夫。此時他把脈過後,一臉慎重地開始紮針。

沒多久,廖振興恢複了些精神。大夫又重新配了藥,臨走之前再三囑咐:“老爺如今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但耳朵如常人一般,你們說話時要注意一些,不能讓他激動,更不能生氣……”

囑咐完,大夫又急忙去熬藥。

楚雲梨看著床上的廖振興,父女倆對視,她微微偏著頭:“爹,你想說話麼?”

她彎下腰,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其實,我有法子治好你。”

廖振興看著她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在他看來,便宜女兒這事明擺著告訴他,他這場病是她下的毒,也隻有如此,她才能有法子。

廖康一個沒注意,回頭就看到廖華敏湊在父親耳邊說了什麼,緊接著,父親就挺激動。他急忙上前安撫:“爹,您彆著急。”

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撫著廖振興的胸口。

床前的位置就那麼寬,楚雲梨坐著,廖康湊過來後就有些擠。他側頭看向她:“姐姐,你說這麼多的話,你應該渴了,去桌旁坐著喝點茶水。”

楚雲梨坐在原地沒動:“我鋪子裡挺忙,每日就這點時間陪著父親,茶就不喝了,一會兒我還要去看賬本。”

廖康沉下眼眸,又安撫了一會兒,他轉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姐姐,喝水!”

他遞得又急又快,動作頗為強勢,無論是誰,都會下意識接過茶碗。

楚雲梨也接了,卻沒有喝,看著茶煙嫋嫋,聞著裡麵微微的藥味。她抬眼似笑非笑打量他神情:“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們倆從小長到大,你這好像是第一回給我端茶。廖康,這茶裡該不會有毒吧?”

“怎麼可能?”廖康神情自如,避開她的眼睛,落在了廖振興臉上:“姐姐,你就算不是廖家姑娘,我們也是表姐弟,你願意幫父親看好鋪子,讓他無後顧之憂,我心裡很感激。我知道廖家在你手中會越來越好……你就當我這是討好你吧。反正,我已經想通了,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你喝了這杯茶,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楚雲梨摸著微燙的茶碗:“我要不喝呢?”

廖康垂下眼眸,一副失落模樣:“人不能選擇自己的爹娘,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是庶出。姐姐,以前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我那時不懂事,以後我一定改,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楚雲梨揮退了屋中伺候的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廖振興:“父親,其實我挺願意你好好活著的。大夫總說你不能激動,可這事……怨不得我。你可千萬要忍住了,如果發現胸口堵得難受,你記得深呼吸。”

聽著這沒頭沒尾的囑咐,廖康心下疑惑,還沒反應過來,隻覺下巴一痛,牙齒被人捏開,他不受控製地翻了個身倒在床上,下一瞬,溫熱帶著微微藥味的茶水流入口中。他眼睛瞪大,眼神裡滿是驚恐,腦中還沒反應過來,四肢已經下意識開始掙紮。

他努力不咽,可隻覺得脖子某處被人摁了一下,他不受控製地連咽好幾口。

這玩意兒不能喝!

他不停地掙紮,可放在下巴上的手和抵在膝蓋上的腿像是鐵鉗一般,他根本就掙紮不動。

床上的廖振興眼睜睜看著這一場變故,卻無能為力。隻能死死瞪著便宜女兒。

楚雲梨察覺到他的視線,道:“這事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找死。”

廖康想把咽下肚的藥趕緊吐出來,可他根本就不能動,漸漸地,隻覺得胸腔疼痛不已。他忍不住開始咳嗽,咳出了滿口的血。

楚雲梨這才鬆了手。

廖康勉力爬起身,趴倒在地上不停嘔吐,血水混著藥水吐了滿地,屋中都是夾雜著藥味的酸臭味,格外難聞。

他麵色煞白,啞聲道:“大夫!”想到什麼,又揚聲喊:“請二少爺過來!”

楚雲梨揚眉:“藥是廖二寶給你的?”

廖康:“……”這女人要不要這麼敏銳?

他一開始確實是想收買下人,可又怕打草驚蛇,方才他看這女人全副心神都在父親身上,決定鋌而走險親自下毒。

結果,被她看穿了不說,還把藥灌了回來。

最近他天天守著父親,不敢做多餘的事。拿到二弟的藥後,他也懶得費神再去找彆的。再有,二弟做事那麼狠,這藥肯定能要人性命!

到了此刻,廖康真心希望這樣沒有那麼毒。他不想死!

大夫來得很快,看到地上的血後,急忙上前把脈,隨口問:“大少爺吃了什麼?”

“大概是吃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楚雲梨坐在椅子上,閒閒道:“他想端給我喝,我逼他喝了,結果就這樣了。”

大夫:“……”總覺得知道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他一個大夫,隻想治病拿銀子走人,可不想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一個弄不好,可就要鬨上公堂了。

他假裝沒聽見這話,低下頭認真把脈:“中毒了。”

地上的血都是發黑的,不用把脈也知道是中毒了。

“大少爺,你喝的是什麼?”

廖康:“……”

他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多問兩句,期待地看向門口。

廖二寶最近幾天哪也沒去,有空過來看看父親,剩下的時間都留在自己屋中算賬,得知消息後,很快趕了過來。

聽說是自己哥哥中毒,他就知道事情不妙。進屋後看到麵若金紙的兄長,還有閒閒坐這椅子上應該中毒的某人,他急忙奔上前:“哥哥,誰害了你?”

楚雲梨嗤笑一聲:“大夫,藥是他找來的,你問他吧。”

廖康一把揪住自己弟弟:“你配的……是……是什麼藥?”

廖二寶暗示性地看了一眼便宜姐姐,這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啊!

這眼神太明顯,廖康看出來了。可此時他急得不行,暴不暴露已經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得知道是什麼藥,才能讓大夫配出解藥來。

“什麼藥!”

話問出口,他唇邊又多了些血沫沫。

楚雲梨上前,踩了他兩腳,又吐了不少黑血出來。

大夫:“……”雖說這法子有用吧,可以太粗暴了。胸口都塌陷了下去,肋骨肯定斷了,不知道是一根還是兩根,興許是三根。

廖二寶麵色大變:“廖華敏,你在做甚?”

大夫默了下:“她這救人!”

廖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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