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4、被搶了未婚夫的姑娘 一(2 / 2)

石頭太小,踩是不可能踩的,她伸手抱住,搖搖欲墜吊了一會兒,又找了新的東西攀附。

一刻鐘後,她落到了山崖底。

山崖底有茂密的樹林,楚雲梨已經渾身是傷,尤其是一雙手,傷口最深處隱約可見白骨,痛得她直吸氣。落到崖底,她已然累極,卻不敢歇下來,撿了一根稱手的樹枝,強撐著往山下走。

好在這片密林裡有村裡的人時常過來砍柴,踩出了兩條小道,楚雲梨一路跌跌撞撞,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出了密林,看到了山底下的炊煙嫋嫋。

心口緊張的那口氣一泄,她險些跌坐在地。一路往村裡的方向走,還找了些藥包紮了傷口。

進村時,天色已朦朧。

村裡的人日落而息,路上行人稀少,如今的楚雲梨可經不起彆人一丁點的好意,這番模樣落入葛母眼中,大抵又要如果上輩子一般。

回到家裡,隔壁院子的燭火已滅,楚雲梨推開院門,就聽到屋中有女聲急問:“雲寶,是你嗎?”

“是!”楚雲梨語氣如常。

葛母鬆了一口氣,斥責道:“姑娘家看到天黑就得往家走,你怎麼還在外頭磨蹭呢?害我擔憂一場……也怕遇到歹人,若是碰上村裡那兩個混混,可怎麼得了?”

“娘,我沒事。”楚雲梨回來的路上,順便扯了一些藥:“我給你找偏方來著,已經找到了,一會就給你熬起來,找得挺費勁,你要記得喝。”

葛母再也不忍心責備,長歎一聲:“都怪我拖累了你。”

“娘,彆說這種話。”楚雲梨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廚房,現在是初秋,夜裡有些冷。水缸裡的水幾乎要涼進了人的骨頭裡,此時的楚雲梨卻顧不得。她渾身是傷,還得儘快去見葛母,沒空燒熱水,就著冷水胡亂把身上的血跡擦洗了下,去屋中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

這才出來點火,一邊熬藥一邊做飯。

大概是聽到這邊的動靜,隔壁的門打開,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走到了院子外:“雲寶,白日你到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回?”

來人是葛雲寶的未婚夫趙平安。

兩人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還算深厚。楚雲梨垂下眼眸:“我去山裡采藥,回來得晚了些。”

趙平安不讚同道:“怎麼不叫我一起?你一個姑娘家,深山裡有凶獸,遇上危險可怎麼辦?反正我最近都在打獵,你叫上我有個照應不說,我也能順便獵些野物,不拘是打牙祭還是換銀子都好……”

楚雲梨不想與他多說,誠然這事與趙平安沒有直接關係,但到底是因他而起:“天色不早,我想歇了。你也回吧。”

趙平安聽出她語氣不對,疑惑問:“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最多就是從山崖下被人推下來,險些丟了一條命而已。

楚雲梨端著飯菜進屋,葛母歎口氣:“都怪我這病殃殃的身子……”

“不說那些話。”楚雲梨將飯菜擺在她麵前,就是饅頭和一盤炒菜,還有一碗蛋湯。

吃飯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手上包著的布料,葛母麵色微變:“你受傷了?”

楚雲梨一臉雲淡風輕:“就是被樹葉割著的手,沒有大礙。碰著鹽有些疼,所以我才包紮了下。”

葛母鬆了一口氣,又苦笑道:“我常年這麼病著,苦的就是你。要不是念著你在這世上一個親人都沒有……我真就隨你爹去了。”她看了看外麵黑下來的天色:“你都十五了,剛好也出了孝,明日我就請了你趙嬸過來商量婚事。你早些嫁人生個孩子,我也能安心些。”

楚雲梨聽得出來,她已經有了死誌,女兒一嫁,有了彆的親人,她就不會再熬了。

“娘,嫁人的事不急。”楚雲梨一本正經道:“這個偏方是彆人在三保證過的,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等你好了,我再嫁人不遲。”

葛母欲言又止。

哪怕這村裡的人不那麼講規矩,在雙親走後,至少也要守一年的孝。如果她熬不住,豈不是要耽擱女兒的一生?

她早就發現隔壁趙家人態度越來越疏離……若是再耽擱一陣,這門婚事大概就要黃了。

葛母和夫君感情很好,有些莫名的執著。比如,孩子他爹定下的親事,如非必要,都不能更改。

如果因為她而毀了這門親事,她就算死,也不安心。

“不行!”葛母難得的對女兒冷了臉:“這事你得聽我的。”

楚雲梨歎口氣:“您身邊不能離人……”

“那是我的事。”葛母不容反駁:“嫁妝已經備好,明日我就找你趙嬸定下婚期!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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