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雲梨也發現在自家門口徘徊的年輕人多了起來。
想想也是,現在母女幾人不窮,鎮上有鋪子,家裡還有那麼多的地,且這宅子也由姐妹三人均分。怎麼看都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當然,有些人想得比較深。好多人認為,這姑娘家的體質容易隨了母親,這要是跟蔣秀雲似地進門後一個接一個的生閨女……那怎麼辦?
因此,楚雲梨還隱約聽說了一些閒言碎語,說是哪家的獨子想要娶寶金,結果卻被家人關在了屋中。
關於寶金的婚事,楚雲梨找了個機會與她深談過。
“年紀太小,生孩子很危險,我想等你十六歲之後再議親,最好是十八再成親。”
姑娘家提及婚事總是羞澀的,寶金當即就點了頭。
忘憂從外麵探進個小頭顱:“娘,我一輩子都不嫁,以後就留在您身邊孝敬您。”
楚雲梨哭笑不得。
*
到了農閒的時候,好多人去鎮上或是城裡乾活。孫吉富在家裡呆得壓抑,尤其和母女幾人住得太近,進進出出都經常看到那邊的母女幾個。
穿的都是新衣,臉上都帶著笑容,他看了心裡特彆不是滋味。加上槐花也不能生,他乾脆就去了鎮上乾活。
孫母也沒攔著,隻是經常去鎮上探望。
值得一提的是,蔣四先前把林荷花狠揍了一頓後,似乎又突然想通了。
這媳婦要是被打死了,還得另外花銀子娶。家裡還欠著那麼多的債呢,兄弟幾個對他已經很不滿,不可能再花銀子給他娶妻。
蔣四認為,林荷花惹的麻煩,得讓她幫著解決。欠的債也該讓她賺銀子來還。加上村裡人時常對夫妻倆指指點點,他思來想去,乾脆帶著林荷花去了鎮上。
楚雲梨在街上開著鋪子,三天兩頭就要去一趟,當然了,每次都會帶幾個孩子。
孩子太多,全都帶著特彆麻煩。她就輪流帶。
相比之下,帶上大的幾個要輕鬆許多。
這一天,楚雲梨帶著兩個雙胎到了鎮上,忙了半日,小的那個要去吃點心。
這倆就生下來的時候受了些苦,後來被接到了城裡,過的日子和村裡的姑娘截然不同。點心是每天都有的,當然,如今的楚雲梨也不至於供不起,剛好她也有點累,便帶著孩子去了小客棧。
這間客棧不大,總共就幾個房間,還經常住不滿,但東家做點心的手藝不錯,與其說他們是招待客人,不如說是賣點心為生。
倆孩子啃著點心,楚雲梨捧著一杯茶正喝著呢,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先後消失在巷子裡。
最要緊的是,那兩個人按道理不應該走在一起才對。
走在前麵的是林荷花,後麵的是孫吉富。兩個人往一個巷子裡去,哪有那麼巧的事?
楚雲梨若有所思,剛好看到了東家的媳婦出來,她笑著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你幫我看一會兒孩子,行麼?”
鎮上的人比較純樸,尤其楚雲梨是這裡出手大方的熟客,東家能夠賣出點心給她,全靠這對姐妹花。她當然不會拒絕,笑嗬嗬將寶雲抱在了懷裡:“你忙你的,放心交給我!”
楚雲梨笑著道了謝,也跟著進了那條巷子。
那巷子就在當初她贏錢的賭坊隔壁,這邊有好多暗娼,她走在裡麵都能察覺到暗處打量的視線,一條巷子從頭走到尾,愣是沒看見二人。她又走了回來。
想了想,她敲了敲路旁的院門。
裡麵的人遲疑了下,半晌才開門,站在那裡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著一身玫紅色的衣衫,臉上帶著輕佻的笑意:“有事?”
楚雲梨摸了一把銅板給她:“剛才進來那兩個人呢?”
婦人咯咯笑了:“我就知道會有人來找。”她這才伸手接過銅板,指了指巷子尾的方向:“左邊倒數第三個門。”
楚雲梨:“……”
這男女之間同處一室,要說沒有那些事,她是不信的。
雖早有懷疑,真正聽到婦人承認,楚雲梨還是有一瞬間的呆怔:“真的攪和到一起了?”
婦人嬌笑:“這男女鬼鬼祟祟進一個院子,一進就是半個時辰,三天兩頭都來,不是為了那……那是為了什麼?”她不認識楚雲梨,隻當她是來捉奸的,笑嗬嗬道:“妹妹,這男人本色,認真你就輸了。人生難得糊塗。聽姐姐一句話,回家也彆吵,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語罷,嬌笑著關上了門。
楚雲梨想了想,還是跑去敲了婦人所說的那個院子門。敲了許久,裡麵毫無動靜,她也沒有一直敲,乾脆躲在了牆上。
這人都不喜歡往頭上看,沒多久,孫吉富整理著衣衫從裡麵出來。又過一刻鐘,林荷花俏臉微紅,從另一邊離開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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