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出口,驚覺自己失言,急忙找補道:“你彆聽外人胡說。”
“是我親眼所見。”楚雲梨幫著寶嬋摘了幾顆路旁的野果,很隨意地說出這話。
孫吉富嚇得呆住。
母女三人在前麵走了老遠,孫吉富才追了上來:“秀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荷花有事情商量……”
“這些話,你等著跟彆人解釋吧!”楚雲梨頭也不回。
孫吉富一路上都在解釋。
楚雲梨幾次警告,讓他離自己遠一點都無果。
轉眼到了村口,遠遠看到那邊站著不少人,邊上孫吉富還在喋喋不休,表明他和林荷花是清白的,有人會湊在一起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幫了林荷花的忙……楚雲梨把這些話當耳旁風,隨口道:“你再離我這麼近,一會兒村裡人該說閒話了。我是萬分不願意和你們孫家扯上關係的,更不喜歡彆人說我放不下你之類的話。滾遠一點,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倆苟且的事說出去!”
孫吉富當即就站住了。
這男女之間暗中來往的風月之事,眾人最喜歡拿來議論。好些捕風捉影的消息都能說得津津有味,像他們這種被人親眼看到的,還不知道要被傳多久。
因此,進村子時,是楚雲梨帶著兩個孩子走在前麵。至於孫吉富,壓根看不到他的人影。
直到她走了近兩刻鐘,他才急匆匆往村口跑。一副兩人毫無交集的模樣。
回到家中,寶金接過了兩個妹妹。楚雲梨洗漱一番後,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槐花。
她並沒有掩飾,直接就去敲了孫家的門。
開門的人是孫母。
孫母看到是前兒媳,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笑了一聲:“你有事?”
楚雲梨根本就不搭理她,揚聲喊:“槐花,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槐花現在給孩子換衣,耽擱了一會兒才出門,看到她和孫母對峙,頗覺意外。進門這麼久,她也算發現了這對婆媳根本就不和,確切地說,蔣秀雲從來都不愛搭理婆婆。
“什麼事?”
楚雲梨抿了抿唇,對槐花來說那不算是好事。但她又不想槐花被蒙在鼓裡,咳嗽了一聲,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說了。
“當時我追進去沒看到他們的人影,隨便敲了路旁的門,據那人說,兩人經常去那個院子。你……你彆難受。”
槐花愣住,半晌回不過神來,忽然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孫母:“我發現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孫母是知道兒子和林荷花來往的,或者說,有人會來往根本就是她牽的線。
等到林荷花把孩子生下,孫家以對不住蔣家人想要以此彌補的說法上門過繼,如此,興許還能和前兒媳重歸於好。
倒也不是她想和蔣秀雲和好,而是母女幾個如今日子過得不錯,眼看那些姑娘一個個像朵花似的,其中肯定會有幾個能嫁去鎮上。她身為祖母,隻要關係沒那麼僵,總能占得幾分好處。
她認為緩和關係的事情不用那麼著急,可以潛移默化著來。但是,她沒想到,林荷花還沒有孕呢,就已經被蔣秀雲給發現了。
這一愣神間,槐花已經解下了身上的圍兜,又去屋中將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受傷後不久,楚雲梨就找出了一些所謂的偏方給槐花,現在孩子身上的燙傷早已經好了,傷疤也在漸漸淡化。隻要假以時日,孩子身上的疤一定能褪乾淨。
槐花將孩子遞給楚雲梨,笑著道:“我有點事,你幫我看一會兒。”
從孩子受傷之後,她從來不讓孩子離開自己眼前,更不會讓孩子和孫母獨處。
楚雲梨接過孩子。
孫母頓時就急了,一把將槐花給拽住:“你要去哪?”又苦口婆心地勸:“你都已經是出嫁了的姑娘,不能經常回娘家去打擾。你要是經常鬨,會影響你哥哥嫂嫂的感情。這兄妹之間的情分,那是越耗越少……”
槐花甩開她:“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著,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村口走去。
孫母跺了跺腳,恨恨瞪著楚雲梨:“你非要鬨得我們一家雞犬不寧才安心,是不是?”
她想追出去,可自從上一次挨打之後,她腿腳不如以前利落,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媳消失在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