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將兩張符籙捏在手中細看,齊韻兒比來比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或許,自己畫的那張靈氣稍稍濃鬱一些?
不過隻是低階符籙罷了,這點靈氣的差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爺子,您到底想說什麼?我是真看不出這兩張符有區彆。”齊韻兒一攤手,“我隻認出其中一張是出自我的手,莫非您看出來我做的這張符籙有什麼不同之處?”
隻有這一種解釋了,細細回想,陳老道之所以變得古古怪怪的,好像都是從看到她這張符籙開始的,那麼,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呢?
她這裡是一頭霧水滿是猜測,陳老道那頭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她說的,認定齊韻兒是在故意隱瞞。
“丫頭,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你或許不知,我半生都沉浸於製符之道,窮儘畢生之力,就是為了製出一張古符,然古符製法早已失傳,因而我百般嘗試終不能得。”
陳老道說到此處,不由遺憾地歎息,看到齊韻兒所製的靜心符時,精神一振,又道:“或是上天垂憐,老夫本來已經打算放棄,卻又遇見你,你這張符籙,讓我窺得了一絲天機,這符籙上的氣息正是書古籍所記,確確實實含了上古之意!”
所謂古符,乃是上古流傳的製符之術,其威力遠超先現在的符籙,十分稀少難得。
現在陳老道說齊韻兒的符籙上有古符之意,她差點笑出聲,一個菜鳥還能畫出古意來?哪來這種好事!
可看陳老道言之鑿鑿,神色肅然,一點也不像是說笑話,搞得齊韻兒有些發懵,他說的,難道是真的?
“齊丫頭,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老夫吧,你到底是從何處學來的製符術,你放心,老夫絕不讓你白說。”陳老道身子前傾,目光熱切,道:“這些年,老夫也收集到了兩張古符的符文,你若肯傾囊相授,老夫也不會私藏,壽命將至之人,這些身外物留著也無用,老夫願意將它們都贈於你,如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老道相信他能打動齊韻兒,為了製符術,他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開始時他拿了齊韻兒的符籙,妄圖獨自研究出其中玄妙,可惜耗費了一年的時間也無所得。
從希望到絕望,陳老道心神巨變之下,更覺這副身軀垂垂老矣,怕是沒幾日好活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找到齊韻兒攤牌,不惜暴露自己有上古符文的隱秘,就為了得到製符之法。
麵對這種情況,齊韻兒比對著一隻凶狠的妖獸還要為難,她如果真的有秘法,倒是不介意和陳老道做筆交易,但是……
她真的沒有啊!
總不能胡編亂造一個給他吧?
陳老道卻以為她尚在猶豫,或是對自己仍不信任,一咬牙,翻出了底牌。
兩枚玉簡被他放於桌上,陳老道將其向前一推,道:“丫頭,你若還不相信,可以先驗驗,此物是否為真。”
看到玉簡,齊韻兒瞳孔微縮,這上麵便是古符的符文了嗎?
凡是製符之人,即便製不出,也不會放棄一睹稀有符文的機會,尤其還是難得一見的珍貴古符。
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