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許良,如不敢置信般,向後退了兩步,口中隻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絕對不會……”
他這樣子就是擺明承認了上麵的字跡是許兆的,王勝終於占了上風,不禁得意一笑,“我可沒騙你吧?許兆雖是你父親,但你畢竟是個凡人,他有什麼事也不會全都和你說。”
果然了,徐小姐說的沒錯,有字據在手就不怕這小子能翻出什麼風浪來,見大局已定,王勝反倒做出一副體諒許良的樣子,
“我也知道,要你一個凡人還這麼一大筆靈石是為難你了,隻是我這債主也不能平白吃虧不是?正巧,我認識一位前輩,他正想要個凡人仆從幫他照顧些雜事,你若肯去,我們這筆帳就一筆勾銷了,如何?”
修士有術法,生活起居都方便得很,便是飼養靈獸,照顧靈藥,也都是凡人做不了的,高階修士倒是會找一些低階的修士來做這些雜物。
而許良身形端正容貌又清秀,隻看王勝不懷好意的樣兒,就知道這所謂的仆從覺對不是什麼好活計。
這哪裡是要他還債,分就是賣身啊!
齊韻兒想不到自己還能看到現場版的“逼良為娼”,真是夠魔幻的。
許良突逢大變,心中一團亂麻,他不相信父親會找王勝這個小人借這麼多靈石,可白紙黑字又確實是父親的字跡容不得抵賴。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放心,那位前輩是和善之人,本事又大,你好生伺候定不會虧待你的……”王勝舌燦蓮花,添油加醋的將伺候修士的事說得天花亂墜。
“不可能,”許良忽地抬起頭,眼神堅定,一掃剛才的迷茫,“父親他絕對不會欠你靈石,不錯,困難之時我們的確借過一些修士前輩的靈石,不過這些在父親逝世前都已經還清了,如果父親真的借過你的,他不可能不告訴我,也絕對不會不還。”
許兆一生正直,從不虧欠人情,更不會帶著債務離去,他坐化前的那段日子,幾乎變賣了所有家當,就是不想死後留債給兒子。
那字據來得突然,許良才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想清楚,選擇相信自己的父親。
王勝麵色一變,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要賴賬,你父親若沒借,這字據又怎會落在我手裡,你倒是說說看啊。”
其實他早就不想和許良廢話了,要不是一開始被齊韻兒阻撓,他連罵帶嚇唬的,早就把許良說懵,轉手將他賣出去了,大不了將其打暈,市坊中又有誰會在乎一個凡人的生死。
可現在,那護著許良的女修一直盯著這邊,王勝不好下手,隻能拿著字據說事,讓許良無從辯白。
“哈,想不到你還挺搶手的啊。”
一聲輕笑打破了僵持的局麵,許良頷下微暖,是齊韻兒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輕佻的樣子細細打量。
“一百塊下品靈石,就是一塊中品靈石,這麼看你爹將你抵給我倒是我賺了。”
王勝看著這一幕,突生不祥之感,他咽了口唾沫,道:“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這小子已經被其父抵給我了,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憑什麼還讓他住在這裡?”
齊韻兒素手上移,寵溺地摸了摸許良的臉頰,曖昧一笑,“要不這樣,等我享用過了,你替他還了靈石,我便任由你帶他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