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還是一場永無止儘的噩夢,夢中有一個紫衣少女是唯一亮色,隻可惜在他即將要看清少女的麵容時,腦海中的刺痛阻止了一切。
如同一刀刀的淩遲之痛,先是從腦海中開始,接著是全身上下。
他禁不住發抖,低吼著,而眼前始終有一道迷霧一般的黑暗,讓他無法睜開雙眼。
良久,疼痛漸漸褪去,而許良幾乎已經感受不到四肢,軀乾的存在。
他再次嘗試著睜開眼,卻聽見如驚雷般的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果然是炎魔體質,小子,你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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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中,齊韻兒如約而至,她點了壺茶等了片刻,才見米清匆匆趕來。
“齊道友,讓你久等了。”米清笑了笑,她神色匆匆,並無平常的坦然淡定,眉心似有愁結不解。
齊韻兒接過她遞出的儲物袋,神識一探知道數目不錯,客套的問了兩句,就聽米清重重一歎,竟開始到起苦水。
“唉,師父剛剛出關,就聽聞了師妹的死訊,實在是大受打擊,這兩日都沉著個臉鬱鬱寡歡,我和幾個師弟妹都受到了訓斥,這日子可不好過啊。”
徐蓮的生母是林家的一個偏支的庶女,資質相當一般,也就是個五靈根水平,後來許配給了市坊中頗有潛力的散修,也就是徐蓮的父親,徐赫。
徐赫此人擅於經營,心智不俗,很快就帶著道侶從林家分離出來,在平輝坊自立門戶,倒是也創出了點小名堂,徒弟收了幾個不說,自身的修為也到了練氣十層頂峰,距離築基不過一步之遙。
這樣的實力在平輝坊散修之中很是不俗,也有一定的威望。
同時,雖然徐蓮的母親早亡,但他並沒有和林家完全劃分開來,與林家的幾個管事都十分交好,連帶著徐蓮也在林家幾個公子小姐那裡混了個臉熟。
徐蓮的禦獸訣就是這麼學來的。
當然了,她死時幾乎毀容,也就不怪林衍清沒有認出她了。
可以看出徐赫對於女兒很重視,平日也慣著,但他忙於修煉處理雜事,除了給徐蓮靈石等外物外,也沒時間管彆的。
這次愛女身死,也難怪他大受打擊,他的弟子們也跟著受苦。徐赫平日都是嚴師形象,對待弟子多是嚴厲不留情麵的,這些弟子對他也是害怕多於敬重,日子自然難過。
“對了,那位王道友聽說了此事可還好?”齊韻兒忽地想起上一次她和米清在這裡見麵,正好提到了徐蓮的婚事,沒想到再來此地時討論的卻是她的死訊。
米清一歎,臉色更加不好看,“王師弟本來就心痛難受,可師父還偏偏怪他這次沒有跟著去保護好師妹,他已經幾日沒有出門半步了。”
作為徐蓮的道侶,王爍都被這樣莫須有的原因職責,齊韻兒不由同情的看向米清。雖然她沒有說,但徐赫對她的態度一定是最差的,還不知她挨了多少責罵,所以看起來才精神萎靡。
畢竟徐蓮是跟著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