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情,憐憫嗎?許良不願再想下去,那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願望漸漸浮現又被他斷然打落。
或許許良還並不知道腦子長蟲的事吧,齊韻兒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告訴他為好,省得他知道了更加憂心惶惶,反而拖垮身體撐不到齊城來。
“對了,剛剛那女修走了?”她明知故問,也是在轉移話題。
許良點頭,道;“上官妹妹奉師門之命外出,路過平輝坊惦念幼時情誼便來看看我,事情辦完她還要和同門一起回師門複命。”
“這樣啊,”齊韻兒突然一笑,帶出幾分促狹,“上官妹妹?不應該是嬌嬌妹妹嗎?”
少年臉色一僵,尷尬的笑了笑,“齊,齊姑娘就彆拿我打趣了,幼時戲稱而已。”他帶了幾分緊張看向齊韻兒的臉,心中突有些忐忑和輕微的喜悅。
齊韻兒卻感慨,這許良的小青梅是夠多的,一個徐蓮還不夠,又冒出來一個,還都是美貌女修,這個應該比徐蓮要強不少,無論外貌還是修為。
“齊姑娘之前見過上官妹妹嗎?”許良浮現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他回憶起兩人的交談,上官芃芃除了問起他的近況,還旁敲側擊的問了很多關於齊韻兒的事。
“一麵之緣。”齊韻兒將兩人之前在萬寶閣相遇的事簡單的說了兩句。
許良默默點頭,可能是因為之前遇見過,所以才多問幾句吧。
他雖是凡人卻極為聰慧敏感,敏銳的察覺出上官芃芃的齊韻兒的特彆關心,但又不知這關心從何而來,便隻能當成是她的好奇。
“這些你先拿著吧,我知道你在外麵做工掙靈石,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再繼續了吧?”
齊韻兒遞出一個小荷包,裡麵是大約五十顆靈珠,不多,但是足夠維持一個凡人正常生活一段時間了。
她看許良神色便知他不想收,當下將荷包往他懷中一塞,道:“就當是你借我的行了吧?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齊姑娘,你不必如此……”許良歎了一聲,“要不是因為我,齊姑娘也不會……”
他本來隻當做是自己運氣差到了極點,但腦海中的冥冥之音將他昏迷後的事儘數告知,前因後果自然明了。
“也不能怪你,人心險惡,又易變,誰能預知後事?我本來就與她有舊怨,就算不是你也難保她不會對我不利。”
兩人閒談以來,一直都默契的避開了許良為何會突遭這場橫禍,實在是提出來隻會讓人覺得尷尬又可笑。
徐蓮的一腔妒火,燒了齊韻兒一個莫名其妙,最後還燒死了自己,至於許良自己,倒不能理直氣壯地說這妒火是莫名的,反而有種被戳中秘密的羞愧。
這樣仙子般的人,又豈是他一個平凡到極點的人能夠相配的?
回屋之前,齊韻兒最後拍拍他的肩膀道:“總之你莫要想太多,養好身體最重要,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