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韻兒解決私人恩怨時,周圍仍舊是一片混亂之相。
隨著時間的推移,局麵越來越僵持。
四家雖也是竭力挑選的精英,還是不如禦合宗的底蘊,挑出來的修士各各出眾,哪怕人數有缺,也是一樣。
一旦慕容彥磨死了白鬆燁,或是章琪打贏了齊舒兒,那麼勝負定是一麵倒的。
齊韻兒觀察片刻,得出結論。
想了想,她轉頭加入了戰局。
齊舒兒那邊想分出勝負還有一會兒,白鬆燁這邊就撐不了多久了。
“白道友,我來助你。”
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話,剛一入耳就驚得白鬆燁的簫聲錯了音。
一抬頭,果然。
他疲於鬥法,被慕容彥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哪有閒心注意周圍發生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齊韻兒的身份。
“不用你!”間隙中,他擠出一句話。
齊韻兒相助他見識過一次也就夠了,可不覺得次次都能好運到歪打正著。
“白道友彆客氣。”齊韻兒大方的揮揮手,開始從儲物袋裡掏東西。
一大把高階符籙在白鬆燁的目瞪口呆中被掏了出來。
不止是他,連慕容彥都是一愣,就見女修如天女散花般將符籙扔了出去。
登時,各種各樣的攻擊向他打去。
慕容彥連忙動用那張他用過一次的金鐘防禦符,等將這些水火攻擊擋下後,那符籙光芒黯淡,已然出現了絲絲裂紋,不輸入靈力溫養顯然是不能再次使用了。
“你,你到底有多少符籙?”白鬆燁忍不住道。
齊韻兒低頭翻了翻,“沒了,就剩最後一張。”
慕容彥鬆了口氣。
亂拳打死老師傅,他還真沒見過這種不要靈石一樣往外扔高階符籙的,尤其是在秘境這種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一張高階符籙用得好甚至有保命的奇效。
白鬆燁真不知說她蠢還是聰明了。
扔符籙一時爽,就沒想過扔完怎麼辦?
“又一個來送死的。”慕容彥冷冷道,冰槍再凝,這次的目標是兩個人。
被齊韻兒這麼一鬨,白鬆燁稍緩口氣。他看看四周,連個小水坑都沒有,就是想拚著修為倒跌再使出那招引龍訣都沒機會。
他體內的靈力早就不夠支撐了,全靠腰間的玉佩維持。
慕容彥雖比他根基厚,也不可能支撐那麼久,估計也有秘法補充。
此時冰槍追逐著兩人,攻勢不減。
白鬆燁躲得已經很熟練了,暫時無事,齊韻兒看起來就比較慘。
她被追得亂竄,好幾次差點被冰槍擊中,險之又險。
見此情景,慕容彥暗道這女修不足為慮,注意力還是在白鬆燁那頭。
他眸光暗沉,掐出一個指訣,口中默念。
隻見追逐著白鬆燁的數道冰槍在空中頓住,接著竟原地化成一條條清澈的水流,刺骨的寒意在白鬆燁頭頂處炸開。
感知到危險的降臨,簫聲響起,像是與這股寒流展開了拉鋸戰。
水流彙聚成一條,如瀑布傾瀉而下,沒有給白鬆燁半點躲避的機會,就將其團團圍住。
陣陣音律在寒水中爭紮,在他與水瀑之間形成一層薄薄的庇護所,晶瑩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