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白月求了齊盛,她的資質是很難進禦合宗做外門弟子的。如果當初留在了齊家,與元嬰修士朝夕相處,那麼得到機緣的幸運兒一定就是自己了啊。
同是齊家女兒,三房的不提,齊舒兒與齊韻兒的境遇都在她之上,而她至今還在練氣期苦苦掙紮。
太不公平了!
這份怨氣與委屈,直到齊思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全無顧忌的發泄出來。
白月聽了動靜進屋,看到滿地的狼藉和眼眶通紅的齊思兒,又是心疼又是嫌棄。
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她歎了一聲,揮手讓侍女收拾乾淨,拉著齊思兒坐到唯一能落腳的床榻上。
“你哥哥都告訴我了,”白月抿了抿女兒頭發,平靜道,“你說的對,那小賤人奸詐狡猾,想讓她乖乖就範怕是不行了。但娘答應你,早晚讓她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母親想怎麼做?”齊思兒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我也要去,我要親手讓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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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間,落石滾滾而下,纖細的身影似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風浪中輾轉騰挪,求得生路。
終於,在避無可避之際,熟悉得痛楚自抬起得手臂上傳來。
齊韻兒眼前浮過兩個大字,完了。
按照她的經驗,隻要挨上第一下,神識便會僵硬起來,閃躲變得更難,絕對撐不下去,隻有被亂石轟出去的命運。
不過,提著最後一口氣,她在紛亂的落石中窺見了一縷明亮。
是光,那是否意味著,再堅持一下就算通過了呢?
來不及細想,她被趕出迷心鏡,隻得忍著頭痛欲裂開始運轉起凝神訣。
這段日子在迷心鏡中的磨練還是很有效果的,齊韻兒從剛開始的幾息到現在幾乎已經快要摸到成功的邊緣,證明她的神識在穩定而快速的變強。
回想在剛才在鏡中的場景,最後階段的落石實在是太快了,似雨點般又密又急個頭還大,躲起來太難了。
修煉過後,齊韻兒開始思考。
要怎麼躲才能從亂石之中脫身?
要是能提前預知每一塊隕石下落的位置就好了……
靈光一閃間,她突然冒出個模模糊糊的想法。
正要再進鏡中試一試時,院子外,大房的侍女已經到了。
“大伯回來了,還帶來了我爹爹娘親的消息?”
“是,所以夫人才讓奴婢來請四小姐過去一談。”
侍女垂首說完,半響聽不見齊韻兒的回答,正忐忑之時,終於有了回音。
“好啊,那可真是好消息,帶路吧。”
假意交好是想看看他們的圖謀,翻臉是為了加快進度。
看來還是挺成功的嘛。
大房知道懷柔這一招是不可能的了,那還能剩下什麼?他們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齊府劫人,否則也不用這麼多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