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秘寶之事也並非無跡可尋。齊老太太不具靈根卻有齊家血脈,能與秘寶產生粗淺的聯係也很正常。
齊韻兒欣喜之餘隻剩下慶幸。虧了是讓個凡人先尋到,若是個修士又少不了一番爭奪。
她雖不懼也覺得麻煩啊!
收服秘寶之事不必細說。她體內已有畫卷打底,又不再隻是練氣修為。隻靠畫中境的牽引,再不持續運轉功法,現已將殘部完全收服。
此時的畫中境已經重新換了一副樣子,原本稀薄的靈力環境也有了一定的改善。不過要收集到像齊家祖宗描述的程度,她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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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仙師,”燕帝遲疑著拱拱手,“不知仙師可否賞臉飲一杯水酒?”
不管這女子是否是齊家的新靠山,總之是仙師無疑了,拉攏總比得罪強。
齊韻兒沒有猶豫,乾脆的入了席。她從齊家得了好處,不介意再幫他們一把。
“這孩子的家族與我有些淵源。碰巧路過此處,聽說元始閣測仙緣一事,便順手帶他來一趟。”齊韻兒抬手舉杯,對著焦昊道,“還望道友一路上多多關照。”
焦昊舉杯回敬,“好說好說。”
同樣是關照的話,比起對燕帝,焦昊少了兩分客套多了幾分真誠。
燕帝不由麵色一沉。身為帝王,他在這些所謂仙師麵前總是低人一等,十分不是滋味。他心裡沒明白,齊韻兒的話不隻是對焦昊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
齊家,是動不得了。
燕帝的好心情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影,還好他心思深沉,很快回轉過來,隻吩咐歌舞樂師助興,慶祝慧靈公主得仙緣的大喜事。
因為知道有修士在,齊韻兒沒有多此一舉的使用凡人的易容術,而是以本來麵目示人,楊菀等這些舊識自然沒認出她來。
而有人在她還未進殿時就已經將她認出。
白鬆燁望著齊韻兒清麗的側顏,口中的凡酒更加索然無味。他在元始閣修行數年,好不容易離宗執行任務,遇到的第一個舊識竟然是她。
修士的樣貌很少會被歲月侵蝕,隻要保養得宜,靈力不失,四五十歲的人看上去也和年方二八的少女一樣年輕貌美。唯有那被時光沉浸過的氣質,有了細微的變化。
明眸皓齒,顧盼神飛。
這樣的齊韻兒和流雲坊初見的那個小小凡女,再無絲毫的相像。
齊韻兒也認出白鬆燁,卻不想在這種場合與故人敘舊。兩人遙遙對上一眼,默契的都沒有彼此叫破。
元始閣不會在凡人界久留。席散後,焦昊與兩個練氣修士,帶著一幫少年少女踏上了回宗之路。
他們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登上獨屬於仙師的法器,騰空而起,踏上一段或精彩或險惡的新的旅程。
齊琰與楊菀也在其中。前者早就聽太婆說過數次那個神秘又瑰麗的修真界,眼中滿是期待與向往。後者則充滿了忐忑與迷茫,還有對家鄉親人的掛念。
“白道友不一起回去嗎?”目送著焦昊的飛行法器消失在天邊,齊韻兒對著白鬆燁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