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的資質很是一般,之前的交往中,她也偶爾流露出對未來的不安無望之意,顯然並不看好自己能更進一步。
被一語叫破身份的孫楊書麵色沉下,神色不善,目光深深的看向對麵的女修。
酒館中原本祥和愜意的氣氛霎時消散。
齊韻兒麵不改色,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好似未察覺到孫楊書的陰沉惡意。
米清被兩人之間的古怪氣氛弄得一愣,動了動嘴角,到底沒有開口。
她與齊韻兒是舊識,和孫楊書的關係更加不一般,幫著誰說話都不合適,不如靜觀其變。
說起來,她竟不知這兩個人會相識……
最後是一聲清朗的笑聲,打破了尷尬的沉寂。
白鬆燁輕撫腰間的碧玉蕭,彎了彎唇,似漫不經心道:“這兩位原來是齊道友的故舊啊,還請齊道友為在下引薦一二。”
孫楊書呼吸一窒。白鬆燁一開口,他就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力,尖銳鋒利又隱隱含了玉石之音。
同時築基初期,這男修卻讓他有汗毛乍起的危險之感!
什麼來頭?!
“喀嗒”
纖細的指尖敲在黃梨木紋的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孫楊書渾身一震,那股瘮人之意消然一空,心神猛地鬆懈下來。
指尖的主人笑眯眯道:“這是自然的。相逢便是有緣,尤其是在長鬆府這種少有修士踏足的地方,能遇見是何等的緣分,當然要認識認識了。”
齊韻兒恍若未覺剛才的暗朝洶湧,相當從容的為三人介紹起來。
“對了,米道友是怎麼和孫道友認識的?我也很好奇呢。”她歪了歪頭,笑著看過去。
孫楊書被這麼一鬨,對白鬆燁與齊韻兒滿是忌憚,等齊韻兒介紹完,他心中了然。
原來是元始閣的弟子,有這等本事倒不奇怪了。
而將這震懾之力化解於無形的齊韻兒,更讓他驚詫。
米清瞥了孫楊書一眼,見他默然不語,便忖度著道:“我與孫道友是在平輝坊認識的。後來我四處曆練,在長鬆府又碰到了孫道友……”
“原來如此。”齊韻兒一副全然相信的樣子,又笑道,“對了,還未恭喜米道友築基成功。”
說到築基,米清的笑容深了些,“僥幸罷了。我也應該恭喜齊道友才是。”
氣氛隨著兩人的說笑漸漸緩和下來。
“說起來,這酒館是米道友與孫道友一起開的嗎?”齊韻兒打量著周圍的擺設,好奇道。
堂堂修士做起凡人生意來,還挺稀奇的,要說沒有圖謀誰信啊。
米清不意齊韻兒問的如此直接,回想過去相處,又覺正常。
是了,她本來就是個直截了當的人,與人相處從不拐外抹角向來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