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圓之日,月上中天之時,月光大盛。他們麵前的牆壁在月芒之下,浮現出隱隱約約的虛影和周圍的樹影相互映照,構成一幅瑰麗夢幻的畫麵。
“正是時候。”孫楊書沉聲道。
米清當機立斷,點燃手上握著的一把靈草,縷縷青煙飄散,在他們與牆壁之間隔出了一層縹緲的紗簾。
兩人明顯不是第一次合作。孫楊書抬手灑出一把粉末,隨後雙手掐訣,雙唇翕動,念出一段晦澀的口訣。
緊盯著牆壁的米清露出一抹淺笑,隻見其上的紋路全數消失,竟化成了一扇古銅色的大門。
收回手,孫楊書深吸一口氣,“好了,我們進……”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他唰的變了臉色,手間青光一閃,鋒利之物飛射而出。
“鏘。”
小巧的飛刀靈器在無形的空氣中猶如碰到了鐵板,清脆的聲響後,哐當落地。
“嘖,這就是孫道友的待客之道?”
手持碧玉蕭的男子自黑暗中踏出,顯然那飛刀是被他的碧蕭所阻擋,铩羽而歸。
孫楊書目光灼灼,神色反而平靜下來,“果然是你們……”
米清亦是喃喃,“齊道友,你……”
“我們被靈氣吸引,一時好奇就來瞧瞧。”齊韻兒權當沒看見她複雜的眼神,指了指那扇古銅大門。
這就是又說鬼話了。
他們設下禁製就是為了防止彆人發現,這是高價尋來的陣法,若非故意留心,怎麼可能感受到靈氣?
更彆說還要化解陣法,在他們絲毫不察的情況下溜進來。
看來他們是自白天一麵之後就已然有了預謀。
米清無奈一笑,“那麼,齊道友已經看見了,又想怎樣呢?”
“那扇門後有機緣,當然是見者有份。”這次白鬆燁回答了她。
他說得理所應當,讓米清一噎。
憑什麼!
他們為了開啟銅門,不知費了多少精力,多少靈石,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要分一杯羹?!
要說白鬆燁這個耿直霸道的脾氣,齊韻兒也著實無奈,奈何他們兩個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
“這門能開多久?”
她突然一句,讓米清回過神。不錯,銅門開啟有限時,容不得耽誤。
但就這樣放他們一起進去?米清總有些不甘。可真動起手來,她可沒有贏的把握。
最後一錘定音的是孫楊書,他望了望天,阻止了米清的話,直接道:“先進去,剩下的等會兒再說。”
說罷,他衝米清使了個眼色。米清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側開身。
也是,等進去他們就知道,機緣可不是那麼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