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搖搖頭,“我們用的都是常規的笨法子。第一次準備不足,是以快速消耗靈力的方式,用防護罩抵禦岩漿,結果險些葬身在這。還有一次則是用了符籙與法器,結果也差不多……”
他們說話的功夫,孫楊書已經有了決斷。
“米道友,我們還是用符籙再試一次。”他看向齊韻兒兩人,“至於兩位道友,就自己想辦法吧。”本來也不是他想帶進來的,要是沒這個實力本事,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岩石上等傳送出去,好歹不會丟了性命。
齊韻兒沒注意他的未儘之語,她與白鬆燁一樣,都沉浸在思索之中。
米清取出符籙,快速地做好了準備。他們用的是輕身符,與兩樣飛帕型的法器。
符籙貼在身上,雖然因為禁製的緣故不能浮空而起,卻能使身輕如燕,速度也提升不少。至於法器是用來隔開他們與岩漿之間的直接接觸,以免被灼燒。
催動符籙後,一人控製著一張飛帕,置於岩漿之上,當做墊腳之用。岩漿的熱度驚人,即便是加了禁製的法器也不可能支撐太久,剛走兩步已經出現了損壞的痕跡。
兩人心中焦急,動作卻不停。不是不想用更好更堅固的靈器隔絕,可即便是靈器,也堅持不了多久,就這麼浪費掉是在是讓人肉疼。他們都隻是無根無基的散修,哪有揮霍的資本。
能做的唯有快一些再快一些。
那邊白鬆燁以蕭拍打著掌心,倒是想出來幾個法子,卻覺得勉強,尚在猶豫中。他回頭一看,就見齊韻兒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正盯著岩石相起麵來。
她看得入神,眸光深深,額角的發絲垂落,潔白指尖在深色的石塊上細細摸索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白鬆燁走了過來。
有什麼可看的?
白鬆燁好奇地低頭,也學著齊韻兒樣子,在地上摸了半天,除了一手灰什麼都沒得到。
他心中一哂,拍了拍灰站起來。
按米清的說法,他們是時間並不富裕,如果齊韻兒無能為力,那他隻有試一試自己的法子了。隻是他的法子可帶不了旁人……
他正遲疑著,齊韻兒忽地抬頭,粲然一笑,“白道友,你會不會劃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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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過半,回身望去,單憑肉眼已然看不到出發時的岩石,更看不見岩石上的兩個人。
“米道友,專心。”
耳邊傳來孫楊書的提醒,米清感激的一瞥,飛快的更換了一張新的符籙,控製飛帕停在身前。
此時全新的法器整個兒縮小的一圈,隻供兩個人勉強站穩的。
米清皺了皺眉,“看來要換新的了。”
按照上次的經驗,越往後,威壓越大,即便是貼了輕身符,他們的速度也會不由自主的慢下來,因而法器一直都是節省使用的。
直到腳邊濺起的火苗差點沾染上衣袍,孫楊書終於同意,又拿出兩樣新的法器。
他們這次準備的齊全,行動又謹慎,說不定還真有希望呢……
米清看著前麵的火海,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