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兒對陣法並不精通,不過是閱覽古籍時了解了些許皮毛。
她直覺這岩石中的陣法並非驅動那麼簡單,可要完全將其驅動著實不易,隻能慢慢嘗試。
白鬆燁地攻擊則是在為她的嘗試拖延時間。
火色的蝙蝠一**的圍上來,很快就將上空染成了一片豔紅之色。
蕭聲與蝙蝠纏鬥著,在岩石的緩慢移動中維持了一個平衡。
白鬆燁一襲白衣,蕭音嫋嫋,靈力流轉間,將束起的長發微微托起,好似謫仙下凡一般,冷漠而脫俗。
拜入元始閣這十幾年間,他的確得到了來自元嬰老祖的指點,對樂音化形的理解更加明悟靈巧,以音禦敵,也是得心應手,揮灑自如。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那位老祖並不收徒,能指點兩句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築基後,靈力之深厚翻倍,蕭音自然能堅持的更長久明晰。
火蝠一次又一次的衝擊過來,小小一片岩石幾乎要被圍成一個火繭。
白鬆燁卻巋然不懼。
這是他離宗之後第一次出手,火蝠越是強大的攻擊,越能激發出他的求勝之心。在前仆後繼的衝擊之下,在熾熱火焰的夾擊之下,白鬆燁從容以對,反而有所明悟,冥冥中進入到一個無比玄妙的狀態。
那邊米清已經緊閉雙眸,開始化解剛剛服下的靈丹藥力。她的狀態已經幫不上忙,抓緊時間恢複才是要緊事。
孫楊書則頂替了白鬆燁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推動著岩石向前。
含了兩顆特製的丹藥維持住傷勢,孫楊書分心朝著白鬆燁看過去。見他以一敵數,還能做到遊刃有餘,鎮定自若,不由生出幾分敬佩來。
孫楊書雖未散修,卻是很有天賦的,隻是因為自身原因,一直拜師宗門,寧願當散修在修真界獨自修行,至少落個自在。
不是他自視甚高,實在是這些年混跡修真界也見識過不少宗門的高徒,世家的精英,相比之下,和他相差的並不多。
久而久之,他對這些所謂的名頭,就不大當回事了。隻是他低調慣了,倒是將那份自傲一直藏於心底,很少表露。
而今日白鬆燁的行為,倒是讓他要重新審視過去的偏見看法。
初見時,他隻覺得白鬆燁氣勢咄咄逼人,他雖然有些吃虧,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可眼前,白鬆燁能以築基初期的修為,與一片火蝠纏鬥而不落下風,神態淡定從容,氣息悠長沉穩。
孫楊書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物,的確不凡,而他隻有相形見絀的份。
除了白鬆燁,另一個人也同樣不容小覷。
齊韻兒,作為發現岩石隱秘的唯一的那個人,也是他與米清實打實的救命恩人。
此時的齊韻兒全身被光芒掩蓋,隻能勉強看得見身形。她一隻手在不斷的將靈力輸進陣法之中,而另一隻則在陣法上不停的比劃著,不知在考量些什麼。
孫楊書明白,他們能否成功上岸的關鍵,不在白鬆燁,不在他自己和米清,全在齊韻兒身上。
白鬆燁再強,靈力也有用儘的時候,而他們隻要還在岩漿上,火蝠就回源源不絕的出現。
等到他支撐不住,蕭聲形成的防護罩出現破損,那他們四個定會被火蝠瞬間撕成碎片,燒成灰燼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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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陣中的齊韻兒閉了閉眼,這陣法瞧得她腦仁兒發漲,都有些暈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