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代表的那條通道不是不能去,隻是哪裡比得上淺藍的那條?
況且她還為此做了諸多準備!
“上官師妹,你沒事吧?”錢鴻飛見她低著頭半天不動,不由關切道。
“沒事。”上官芃芃已經顧不得維持形象,頭一次對錢鴻飛冷淡道。事已至此,再難更改,她能做的也隻有麵對現實。以及找機會徹底解決齊韻兒這個討人厭的變數!
錢鴻飛不明所以的一怔,就見佳人冷著臉,抬著頭,緩步走向了她抽中的通道。
這是怎麼了?
柴秀秀見狀毫不留情的一聲嗤笑,“師兄哪裡得罪她了?哼,自從她進了此處遇到那兩個修士,就一直不太正常,我早就說了,師兄還偏幫著她,活該!”
兩人自幼相熟,說話間也向來隨便,錢鴻飛倒不會生她的氣,他也更不會生上官芃芃的氣,還好脾氣的為她解釋道:“或許是因為旁的原因,心中不快吧。對了,師妹等會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魯莽行事,謹慎小心……”
柴秀秀翻了個白眼。
她就知道,錢師兄哪裡都好,偏偏碰上這個女人就各種不正常,不知是中了什麼邪。
白鬆燁與齊韻兒選中的通道正挨著,看眼紫色的身影正要邁步,白鬆燁突然開口,“齊道友有幾分把握?”
“把握?我連儘頭有什麼都不知道,何談把握?”
“是嗎,”他笑了笑,“可我看齊道友似乎胸有成竹。”
南歸無涯島的四人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祭台重歸於平靜,又隻剩他們兩人。
白鬆燁說這話,讓齊韻兒心底打了個突。難道她用神識操控袋中石子的計謀被他發現了?
神識是個好東西,齊韻兒在迷心鏡中鍛煉多年,離化形還遠著,但在瞞過所有人的情況下做點小手腳還是沒問題的。
這不,連築基中期的鄭彥都瞞了過去。
至於上官芃芃,就算看出來又如何?抓不到證據,照樣無話可說。
可白鬆燁會有發現嗎?
白衣男子看她那一眼意味深長,最後挪轉目光,“我一句戲言罷了,齊道友彆介意,一路小心。”
說吧,他也走進了自己的通道。
齊韻兒低頭看了看掌中的一抹淺藍色,聳聳肩。
發現就發現了,反正他當時沒說,過後就更不可能說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探一探,上官芃芃非要進的通道裡有什麼好東西。
翻手按下兩張符籙,齊韻兒腳步輕盈的向前走去。
六條通道起點是一個圈,越往後走距離越遠,幾步下去,隻覺身處在寂靜的黑暗中,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什麼都聽不見,甚至連環繞著的水聲都聽不見了。
靜且暗,腳下的路好似沒有儘頭。
齊韻兒不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卻像是已在黑暗中度過了無窮歲月,漫長而孤寂。
心底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催促著她加快腳步,或是轉身離去。唯有心頭的清明告訴她,這些都是特意營造出的錯覺,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