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去,少在外麵閒逛!”他惡聲惡氣的摔下這句話,繞過閻憶而去。
隨著兩人的一問一答,村裡人也紛紛錯開目光,不再去關注閻憶。
光聽名字,齊韻兒便猜到所謂的陵地是什麼地方了。
出了村子往北走,沒多遠就到了一片荒地,一個個小小的鼓包,裡麵沉睡著曾經鮮活的生命。
有幾座鼓包上的泥土較新,應該是新起的。閻憶走到其中一個前,站住了。
每一個土包前都有塊刻著字符的圓石,表示墳塚內人的身份。
村子裡給活人的水和食物都不夠用,更彆提給死人祭拜了。閻憶空手而來,隻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額前散碎的發絲垂下,讓他的眼神看不真切。
“你,到底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的?”
片刻後,閻憶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他早就問過,卻是齊韻兒難以解釋並給出答案的。在得知她與所謂的神靈神侍無關後,閻憶似乎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而對她有問必答,說不出的信任。
他在自己父親的墳前再次問起,齊韻兒思索片刻,笑了。
“我,是來幫你的人。”她笑意嫣然,低頭看著隻到自己腰間的孩童,“我雖不是神侍,救不了你的命,但卻可以幫你完成一些願望,隻要我能做到。”
“幫我?”閻憶遲疑著,“什麼事都可以嗎?”
“嗯,什麼事都可以。”
閻憶正對著她腰間彆著的圓刃,目光一凝。凝玉爍金環雖然失去靈力,也是難得利器,鋒芒淩厲,吹毛立斷,不是此處粗糙的凡鐵能相提並論的。
“他們,是不是都看不見你?”
齊韻兒並沒有提到此事,閻憶已然敏銳的察覺到了。村子裡就這麼多人,像她這樣的外來麵孔很難不引起注意,再加上她奇特的服飾,身帶兵刃,竟然沒有一進村就被圍起來,絕對是不可能的。
“應該吧,這個村子裡好像隻有你能看見我。”齊韻兒肯定了他的猜測,“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少女清亮的嗓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男孩兒的思緒不由自主的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卻在關鍵時刻停住。
一步天堂,一念地獄。
“我,我想……”
齊韻兒很有耐心的等著後文,閻憶卻一下子沉默下來,唯眼中的神情無比掙紮。
不知在陵地站了多久,他的肩頭忽地垮了下來,悶聲道:“先回去吧。”
也是,有的選擇並不好做,齊韻兒也並不著急。
“好,等你想清楚,隨時告訴我。”
這一想就又過了整整一天。
齊韻兒中間也離開過閻憶,她沒走遠,隻在村子周邊轉了轉,還跟著村民後麵圍觀了一次捕獵荒獸的行動。
有一點那圓臉姑娘倒是沒有說謊,他們是很久捕獵到荒獸了,這次同樣無功而返。而村中原本的水源也有枯竭之兆,村子裡的資源緊缺,人們臉上愁雲密布的。
接連的不幸甚至引得流言紛紛,說是整個村子都要遭逢大難,這些不過是之前的預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