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再忍一忍。
上官芃芃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平複心緒,開始籌謀等下的計劃。她對於靈珠放進凹槽內會發什麼再清楚不過了,但想要借此機會將齊韻兒從這個世界中抹殺,還真不是件易事。
即便是知曉後麵的一切,想要謀劃也並不容易,那般凶險之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想著想著,上官芃芃忽地煩躁起來,她才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按理說無論天時還是地利都應該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終,萬事萬物都應該圍著她打轉啊!
本來也一直都是如此的,隻是偏偏遇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搶了她的人不說,現在連機緣都被搶了!
真是可恨,可惡!
她最後去的那條通道,儘頭處的試煉獎勵同樣是一冊功法,但哪裡比得上化聖魔尊親手撰寫的玄妙高深?
越想越氣,上官芃芃隻得逼著自己移開目光,不再去看齊韻兒,默默思量起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絕不能讓小賤人活著離開這裡,再給她增加變數!
殊不知她這一番小動作,都被白鬆燁旁觀入眼。白鬆燁聽齊韻兒所說,隻以為兩人有些小矛盾,現在看她仇恨的眼神,明顯不是一般恩怨啊。
白鬆燁沉思一陣,抬步走到齊韻兒麵前,“齊道友,不知對你化聖魔尊了解多少……”
齊韻兒的思緒從功法上收回,訝然的看過去,她可從不記得白鬆燁有這個沒事找人聊天的愛好,而且還是這副閒談的口吻。
雖然驚訝,她還是依言回了幾句,兩人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上了,直到白鬆燁有意無意的朝上官芃芃的位置看了幾眼。
齊韻兒這才了然,原來是給她送提醒來了。
都是築基修士,無論是直說還是用傳音,都很容易被察覺,當然以齊韻兒的神識高深,是不在此列的。
而白鬆燁沒這個自信,隻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給齊韻兒警示。後者一點就通,不露聲色的點點頭,並露出一個客氣感謝的笑容。
見她明白了,白鬆燁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他雖不是惜字如金的人,也並非善談者,而大多數時候,都是旁人巴結著他,少有要他自己找話題的。
齊韻兒看出來了,心中歎了一聲,看那邊錢鴻飛的氣息愈見平穩,估計也快睜眼了,便收了繼續研讀功法的心思,沒話找話道:“不知白道友最近可有收到我姐姐,或者是林道友她們的消息?”
在燕朝皇室的仙緣測試中相遇,後在酒館遇到米清兩人進入這處秘地,兩人一路上幾乎朝夕相處,不是闖關,就是打怪,閒聊倒還是第一次。
“林道友那邊在我離宗之前還是偶有聯係的,畢竟幻獸穀和元始閣相距不算太遠,之間也是互有通信的。至於齊道友,我隻記得她剛到南歸無涯島時傳來過一枚玉簡,報了個平安,後來就再未有過聯係了……”
齊韻兒點點頭,“都說南歸無涯島是個神秘之處,二姐姐新人入門,怕也不好自己做主,總和外界聯係吧。”白鬆燁好歹還收到過玉簡,而她是連張傳音符都沒見到呢。
應該是因為霜葉坊的巨變,齊家傾覆,齊舒兒就是再想尋家人也難了。
說起以前的故人,他們之間的氣氛也不算太尷尬,避開齊家與白家滅族之事,隻聊當初在秘境的曆險,也頗有幾分回憶的感慨。
柴秀秀見錢鴻飛情況穩定下來,終於鬆了口氣,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