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雙腳踏上平實的地麵後,鄭彥心下一鬆,已經成功大半,接下來隻需將幻影抵擋在外,直到他們順利傳送便好。
他望著金銘劍形成的盾罩,心痛的同時也有幾分放心。這是此靈器最後的保命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經此一役後,必將元氣大損,需溫養數年才能重回巔峰。
當然,這些和自己的命比,就不值一提了。
果然,幻影一掌拍在金罩之上,隻讓其晃了晃,沒有碎裂,到底是挺住了。白鬆燁與柴秀秀也沒有放鬆下來,站住腳後也在輔助鄭彥做最後的抵抗。
就在眾人心裡默默倒數著傳送的時間是,異變突生。
熟悉的尖嘯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雙目呆滯後接連麵露痛楚的扶住額頭,這次連上官芃芃也是一樣。
神識的刺痛也壓不住心底的震驚,這招式怎麼又出現了!
說好的隻有一次呢!
對了,一定是靈珠的問題!
她就覺得,這幻影比原本的難對付些,隻是因為多了兩個人幫忙不是十分明顯。她也知道,這和數量無關,而是質量,齊韻兒的那顆與她和鄭彥的一樣,都是經過變異的,所以才讓幻影有如此大的變化!
這該死的小賤人真是死了也不讓人順心!
金銘劍形成的防禦罩就在此時被被一掌打破,鄭彥作為靈器之主受到反噬不說,更是首當其衝在毫無防備之下被剩餘的掌風波及,悶哼一聲跌下祭台。
“鄭師兄!”柴秀秀緩過來後想也不想縱身躍下。她想扶起鄭彥,但幻影飄忽的身形已到麵前,抬手又要一掌打下。
柴秀秀絕望的偏過頭,她明白自己是擋不住的。可錢師兄已然隕落了,難道鄭師兄也要折在此處嗎?
理智告訴她快點離開,去陣法上就安全了,可情感的羈絆讓她是在挪不動腳步。腦海裡忽地想起師尊對自己評價,說她看著爽直其實最重感情,而修煉一途最要緊的就是淡泊情感,斬斷那些不必要的情緒,方能無牽無掛,披荊斬棘,問鼎大道。
捏碎身上僅剩的幾張防禦符籙,柴秀秀低歎一聲,她到底是心性修煉的不到家,要讓師尊失望了。
祭出流紋雙鯉刺,決意擋在鄭彥身前,而想象中的疼痛力道並沒有襲來。
一麵堅韌的水盾,適時的擋在他們麵前,在承受了這一掌後轟然散開。
在水霧彌漫中,柴秀秀一眼看清了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的男子,白鬆燁。
“白道友,多謝。”劫後餘生,柴秀秀這一聲謝真心實意。
“走,先上去!”
白鬆燁顧不得這些客套,他拽起鄭彥的一邊,而柴秀秀扶住其另一邊,三人縱身而起,就要再回到陣法之上。
沒了鄭彥的金銘劍和柴秀秀的靈器相助,白鬆燁的水龍在幻影麵前不堪一擊,很快被接連打散成霧。
而禍不單行,那些一直讓他們頗為忌憚的虛影,也在第二聲尖嘯之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