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也比留在這等死的好啊!
“還有機會,我們走!”
話音未落,三人如利劍一般飛射而出,在生死麵前所有的情感都是多餘的,他們幾乎將潛力發揮到最大,將身法催動到極致。
其中以沒有受傷的白鬆燁最快,然而就在他離陣法半步之遙時,正中心處的上官芃芃忽地低頭看向他們,勾出一個冷漠的笑。
眨眼間,光芒爆射,她的身影消失無蹤,一同消失的還有滿地的華光。
此陣法的中樞即便被鄭彥修複,也隻能負荷一次的使用,在傳送完成後,已然出現龜裂之像。
隻差一息,他們就可以逃出生天,從希望到絕望,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希望消失,如天堂墜入地獄一樣難受。
在這種複雜的心境之下,柴秀秀竟還輕笑了一聲,自嘲般道:“嗬,我早就應該想到……”
沒錯,以上官芃芃的性格做出這種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他們根本就不應該抱有希望。
鄭彥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他張了張嘴,一時無話可說。
不過一息,她真的等不得了嗎?當然不是的,她是可以等的,隻是不想再冒這個險了,或者說,他們這群人,不值得上官芃芃再冒哪怕一成的風險。
所以,即便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衝過來,上官芃芃還是毅然決然的啟動了陣法,飄然離去,留他們自生自滅。
她忘了,是鄭彥費儘心力修複的陣法,也忘了是白鬆燁與柴秀秀全力拖延幻影,爭取時間。或者說,她不是忘了,而是不在乎,就像她同樣沒有在乎過同門的情誼,沒有在乎過錢鴻飛與鄭彥在曆練途中對她的照顧。
畢竟在她看來這些善意如瓦礫般不值一提。
所以她才能在關鍵時刻毫不猶疑的用錢鴻飛做肉墊,乾脆利落的催動陣法獨自逃生。
轟隆幾聲後,失去陣法的祭台,在流光的攻擊下倒塌,留下一片斷壁殘垣。
失去生機的三人機械地躲避著剩餘的黑色流光,好在它們的目標隻有祭台,在祭台被摧毀後,剩餘的流光也一同融入了包裹著幻影的巨繭之中。
那巨繭中透露出些許光亮,仿若胚胎正在孕育一般,一跳一跳的又好像人的心臟。
等到幻影破繭而出,怕就是他們的死期了。三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閃過這個念頭。
鄭彥一聲長歎,“柴師妹,恐怕我們……”
他話為說完,一道白影從眼前掠過。是白鬆燁,他召喚水龍,開始攻擊黑繭。
不到最後一刻,決不坐以待斃!白鬆燁知道希望渺茫卻不願將最後的時間浪費在長籲短歎上。
他拍向腰間的玉佩,緩緩靈力湧入撫慰接近乾枯的經脈,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