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鴻飛身死,柴秀秀對上官芃芃剩餘不多的那一絲同門情也煙消雲散。她是想好了回去後要請師尊做主,怎麼也要把她這番冷血自私的行為在門中宣揚一番,以防以後哪個同門與她一同外出時又著了道。
但是若想真憑此事對上官芃芃斥責懲罰,她也知道難得很。畢竟上官芃芃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罪大惡極之事,雖然她的種種舉動令人不齒心寒,也隻能算是沒有把他們當做同門看待,無情冷漠到了極點。
換做普通弟子,或許會得到懲戒,但她有一對地位崇高的親爹娘,想拿此事讓她傷筋動骨,必不可能。
齊韻兒苦笑一聲,無奈道:“說實話,我還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她,竟引得她屢次對我動手,到了不置之死地不罷休的地步……”
她大略的說了說兩人相識的經過,包括上官芃芃在祁連山謀劃對她動手的事,聽得柴秀秀也是一頭霧水。
“這麼說來,還真是挺奇怪的……”柴秀秀擰起眉,按齊韻兒所說,兩人之間的仇怨簡直是莫名其妙,讓人摸不清頭腦。
她倒是沒懷疑齊韻兒騙她,畢竟上官芃芃已經和她鬨翻了,真有仇的話,齊韻兒也不必礙於她們的同門關係不願說。
還有一點,她看上官芃芃已經帶了不滿,對方行離譜之事,也不會覺得奇怪,反而覺得這種看一個人不爽就不管不顧下死手的行為,很符合她的個性。
齊韻兒看著陷入沉思中的柴秀秀,幽幽一歎,“罷了罷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隻盼著以後千萬彆再見到她就好。”
這當然,不是實話。
要是沒有畫中境在,她就吃大虧了,怎可能輕易放過上官芃芃。元後修士撐腰又如何,她這輩子又不可能永遠跟在父母身邊,總會有落單的時候。
想知道的都差不多清楚了,齊韻兒又換了了個話題,將柴秀秀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他們眼下最擔心的就是離開的問題。白鬆燁與鄭彥去外麵打探消息,一去也不知何時回來,能不能有好消息,她們也不是那等願意乾等著什麼也不做的柔弱女修。
養傷是要緊事,也不意味著什麼都乾不了。
齊韻兒傷在神識,但有迷心鏡在,很大程度上加快的複原的速度。柴秀秀手臂上的黑氣也在按部就班的拔除,完全複原就在這幾日了。
至於損失的靈力問題,隻能靠他們隨身攜帶的補靈丹和靈石做補充,短時間內還不成問題。
兩人商定,這幾日輪流養傷,並在城中及附近尋找離開之法,哪怕找不到能多了解了解此處的種種也是好事。
“韻兒,你在城中打聽時也要小心些。依我看,這裡的凡人可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那個所謂的城主。”柴秀秀聲音冷凝,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齊韻兒到不意她能意識到這一點。修士對凡人天然的優越感,一般很少注意到潛在的危機。
她本以為柴秀秀這種大宗門的天之嬌女也會如此,想不到她也有心思細密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