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瞳孔微顫。
怎麼可能？
“其實我還是沒有想通，你們
是如何發現我的。”
詹玉堂用已經渙散的瞳孔掃向四周()，張嘴道：算了……不重要。這真是個不錯的圍殺。
利用聯盟和詹氏的合作讓他放鬆警惕?()_[(()，從塵悟的出手到濁氣壓縮裝置的乾擾，即便他提前有所察覺到周圍的異動，也沒有辦法及時作出反應，加上沈彌這一刀……如果不是他隻剩下一顆頭能動，也會忍不住想要鼓掌一番。
“果然還是不能小看第一世界，這次是我大意了。”
詹玉堂微微一笑，“下次我會注意的……這一條命，就算長個教訓吧。”
他話音落下，下一秒，地上的頭顱以及還在籠中的身體就開始迅速變黑畏縮，眨眼間變成了如焦炭一般的樣子，緊接著身體化作一縷黑煙，飛快在原地蒸發。
“這……”
塵悟瞪大眼，他快速抬手，梵文亮起，卻對這抹黑煙毫無作用，沈彌也在第一時間輸出源能，想要將其攔下，但他們的攻勢卻對這抹黑煙毫無作用，沈彌的刀落在空氣裡。
隻是眨眼間，詹玉堂的身體就已消失在原地，化作的黑煙潰散，仿佛從未出現在這裡過一般。
魏臨淵的計劃自然是成功的，他成功殺死了詹玉堂，這個六尊使中排名第一的危險人物。
但即便他多智近妖，也想不到……詹玉堂，並不止一條命。
哢——
魏臨淵冷著臉，看著眼前這一幕，手中的通訊器被他無意識地捏碎。
……
“那是什麼？”
聶溪攥緊了拳，表情變得極其難看，他轉過頭看向黑月，冷聲道，“他沒死？”
“嚴格來說，他死了，死了一條他的命。”
聶溪：“你在耍我們？”
他拔出劍，指向黑月的腦袋，“你沒有說過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啊。”
黑月一臉無辜，“都說了，我對舜根本就沒什麼了解，這種情況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聶溪不信它，緊了緊手中的劍。
他很想一劍殺了這隻貓，但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他還在猶豫，隨後自己的通訊響起，那頭傳來了魏臨淵的聲音。
“聶溪，我們需要重新商量一下計劃了……”
魏臨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和魏臨淵做對手這麼多年，聶溪很少見到他露出這種情緒，“這次是我疏忽了，你來找我們一趟，帶上那隻貓。”
“……嗯。”
聶溪沉聲應了一句，而後轉身，盯著黑月看了一會。
“這可怪不到我頭上。”
黑月搖了搖尾巴，“是你們自己太衝動了。”
聶溪沒有說話，伸手捏住它的後頸，把它提了起來。
黑月沒有觸他的黴頭，乖乖被聶溪拎起來。
“我還能吃到罐頭嗎？”
黑月眼巴巴地問道。
離開這裡之前，黑月悄悄回過頭，看了一眼窗外方才詹玉堂消失的地方。
它並沒有說謊，黑月確實不知道舜有這樣的手段，自然也沒有辦法告知魏臨淵他們這些信息。
但，詹玉堂消失時，那特殊的波動，卻讓黑月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濁氣化身，舍身斷命……
這樣的手段，是隻有和濁氣核心融合之人，才能擁有的。
到目前為止，黑月隻見過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手段和能力，那便是它的主人，也就是不朽之境中的魔首。
在聶溪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黑月一雙貓瞳也冷了下來。
舜……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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