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要殺弄花雨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位男士是如今的天下第一美人, 褲腳下追求者無數,魅力值也遠超金羨魚。

能不能在眾追求者環伺之下接近這位都是個問題。

爭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更讓金羨魚理解不能。

所以說這個名號究竟是誰排定的?難道說還搞個選美大賽出來嗎?那這樣這個修真界是有多閒啊!!

……好吧,雖然她穿越的本來就是個湯姆蘇**文。

吐槽歸吐槽, 好在最近大仙洲有一件大事, 恰逢洞庭神寶老祖黃老祖壽誕,這位黃老祖雖非屬四家五宗, 但在整個大仙洲都頗具名望和地位。

神寶老祖壽誕,各家各派都派出了弟子前去賀壽,據說合歡宮也將派出弄花雨親赴洞庭。

略一思索,金羨魚內心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較。

此時,她正站在雲州某一處官道前, 頂著炎炎烈日, 內心十分憂鬱。

因為她打算碰瓷。

沒錯,碰瓷。

經過她多方打探, 終於順利打探到要進入洞庭,這條官道是必經之路, 她打算碰瓷個去祝壽仙門弟子,讓對方帶自己混入洞庭。

就這麼站在大太陽底下望眼欲穿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幾道人影風塵仆仆地向此地趕來。

卻是幾個溫潤如玉的儒門弟子,個個烏發墨鬢, 豐神俊朗。他們以一個少年為首,

這少年穿著杏色的衣衫,以麻布綁著小辮, 穿著打扮無一不考究,對吃穿住行的看重,這是儒門的習慣。

少年一縷烏發垂落在額角,唇瓣豐潤, 穿眼睫極長,挺鼻薄唇,眼裡隱隱有星河浩瀚,遙嶺天青,笑起來很是溫潤雋永。

當中另有兩個少女,其中一個正是韶華年紀,穿著件綠羅裙,腰佩長劍容貌清麗,臉色白嫩無比,笑嘻嘻地左顧右盼著。另一個一襲藍衫,生得溫婉斯文。

……儒門弟子好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金羨魚眨眨眼。

在這幾個儒門弟子走過來的刹那間,拉低了鬥篷搖搖晃晃與他們擦肩而過,然後果斷一個“假摔”摔倒在對方身前。

她【銀河飛渡】身法搭配上【風荷舉】的調息運勁之法已然有所小成,可謂是摔出了風格,摔出了高度,哪怕監控還原現場,也不定能發現此間蹊蹺。

這幾個儒門弟子初出茅廬,哪裡曉得人世間的險惡,為首的那少年嚇了一跳,忙托掌相扶,嗓音如金玉相叩:“婆婆,無事吧?”

其他幾個儒門少年也都驚地停住了腳步。

那佝僂著身子的老婦忽地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幾個儒門少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實在是這老婆婆生得殊為醜陋,她鬢發全白,打理得很是整潔,生就一雙怪眼,嘴歪眼斜,麵色隱隱透著股青白的死氣,左臉還生著癩子。

那少女聽到動靜,忙加快腳步趕了過來,還沒開口問詢,乍一見到金羨魚的容貌,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心下詫異道,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醜的老婦?

簡而言之,就是都被她辣到了眼睛。

隻見那青衣婆婆推開那為首的少年,怪眼一翻,很是不客氣地冷聲說:“哼?無事?你們都不看路的嗎??”

沒錯,她給自己捏的人設就是武俠仙俠裡出場頻率極高的乖僻老頭/老太太!

“這……是奎無禮了。”少年俊秀的麵皮微微一紅,麵露愧疚之色,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隻好忙不迭道歉。

卻沒想金羨魚卻得理不饒人,冷冷道“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

……串戲了,金羨魚嘴角默默一抽,

眾人隻見這青衣老嫗說到這兒,不知為何頓了頓,又道:“……我好端端地走著路,被你們撞了這一跤,你們看怎麼辦吧?”

這幾個儒門少年麵麵相覷。

望見這幾個少年少女茫然無措的模樣,金羨魚心裡略有些愧疚,無奈戲還是得繼續演下去的。

就在這時,那少女忽然撥開人叢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摸出了幾錠金子:“婆婆贖罪,是咱們師兄弟走路沒留神衝撞了婆婆,這點賠禮還望婆婆笑納。”

沒想到青衣老嫗勃然大怒:“我看起來像是那等訛錢的癩皮狗嗎?”

小姑娘捧著金子立時無措地愣在了原地,左看看右看看。

或許是說得累了,青衣老嫗喘了兩聲,啞著嗓子,揮手道:“有水嗎?拿水來!”

眾人無奈,隻好解下水囊送到她手上,等她喝了水。

這老婆子喝水也好似牛飲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便灌,實在算不上多得體。

這些儒門弟子自幼學禮,恪守禮節,性格溫文。但碰上麵前這樣貌醜陋胡攪蠻纏的青衣老嫗,脾氣再好也都有些惱了。

金羨魚卻渾然未覺,咕嘟嘟一口氣牛飲完,以袖揩了揩嘴角,笑道:“你們是蓬萊學宮的?”

那捧著金子的少女,大吃了一驚:“咦?婆婆你是修士?”

可這老嫗腳步虛浮,容貌蒼老,並不似有修為在身呀。

金羨魚隻冷哼不正麵作答:“哼。老婆婆我吃過的鹽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你們幾個今日不拿出個妥善的方法來,休想輕易蒙混過關!”

此時人群中已有幾個少年忍無可忍,正欲開口說話,那老婆子兩隻眼睛卻像刀一樣,冷冷地刮過了幾人,高聲道:“這個方向……你們是要去洞庭吧?”

那為首的小辮少年怔了怔,嗓音如春風化雨:“是,晚輩與師弟師妹奉師命前往洞庭替黃老祖祝壽。”

金羨魚心下一定,順坡下驢,當然還是要故作那種孤僻的老太婆的形象,沉吟半晌:“既如此,那我不要你們的錢,也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帶我去洞庭!”

小辮少年“啊”了一聲,麵露遲疑之色。

身後的儒門弟子已有些忿忿不平了,雖說君子修身,但一個個到底還是少年,年輕氣盛。

“豈有此理!”

“你又不是修士去洞庭作甚麼?!”

“不過是一時不察撞到了你!你這老婆子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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