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比較,還是運功收益最大,還能順便培養曖昧的氛圍感。
定了定心神,金羨魚原封不動地將係統的解釋又給衛寒宵解釋了一遍。
至於他相不相信,願不願意,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她一說完,衛寒宵就沉默下來,臉色冷峭得像能掉出冰渣子下來。
過了一會兒,少年忽然開始動手脫衣服。
金羨魚一怔:“你?”
“不是說要運功解毒嗎?”衛寒宵麵無表情,動作極快地脫光了上衣,看她一直沒動作,皺眉催促道:“還不快點?磨蹭什麼?”
少年肌膚蒼白得過分,雖然還是個小弱雞的身材,但已可見勁瘦的肌肉線條,幾塊腹肌很是漂亮。
那她剛剛戳著的貓肚子??
算了不能再想了。
好在這溪水站起來時堪堪沒腰,坐下來時也能擋住關鍵部位。
兩個人做好了準備工作,各自轉過身來。
“你——”
月下,少女白皙的肌膚如一線雪光冷不防地刺入眼底,衛寒宵頓了頓,有些窘迫地移開了視線。
他似乎高估了他自己的定力。
既已經決定這麼做,金羨魚也立刻冷靜了下來,目光冷澈明淨,堅定不讓。
卻顯得愈發高不可攀,驚心動魄。
衛寒宵皺了皺眉。
照金羨魚的說法是,解毒需要他將體內的陽氣導入金羨魚的筋脈,而金羨魚需將陰氣導回來。
這一樣一來一回,循環往複。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肌膚鑽入激勵,往臍下走去,衛寒宵渾身一個哆嗦,汗都流了出來,手指蜷緊了,冰紅的眼迷茫了一瞬。
這比他想象中還要難熬。
他哆哆嗦嗦,努力保持清醒,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輸送至金羨魚體內。
少年生得雖然如冰似雪,體內的真氣卻至陽至烈,洶湧霸道,如火風呼嘯,一口氣儘數擠了進去。
衛寒宵的心忽然很亂,眼前一會兒閃過了鳳城寒風姿秀徹的身影,一會兒閃過了金羨魚的身影。
但最終定格在了多年以前的某個午後。
師父是這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
那時,十二三歲的少年,警惕得像隻刺蝟,臉上臟兮兮的,冰紅色的眸子裡閃動著疏離戒備的光芒。
他離開魔域四處流浪,饑一頓飽一頓,十二三歲的年紀還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彼時鳳城寒憫他年幼,遞給了他一個饅頭,少年叼著饅頭,警惕地躥上屋頂飛也般地離開了。臨走前,回頭望了他一眼。
自那之後,便有個小不點,踩著悄無聲息的腳步悄悄跟在他身後。
為了生存他無所不用其及,當街搶過**歲小屁孩手裡的糖糕,一邊被家丁揍一邊還能麵無表情地飛快往嘴裡塞得,塞得腮幫子都快爆炸了。
後來鳳城寒替他趕走了家丁,青年抱著琴,很是清冷安靜的模樣,帶他去了十二洞天。
他像一隻收斂了爪子的貓,在鳳城寒麵前看上去溫順無害,卻伺機以下犯上。
或許說出來頗為可笑幼稚。
但他已經決定非鳳城寒不娶,這一輩子,下一輩子都不會移情彆人。
可以說,他在為鳳城寒守貞,直到現在。
直到一股奇異的冷香一直縈繞在鼻尖。
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體香,被真氣一蒸,愈加明顯。
好香。
她用了什麼熏香嗎?
這冷香熏得衛寒宵心煩意亂,忍不住抿緊了唇。
真氣幾乎是帶著少年所獨有的倔強、悍狠、力道大得驚人,氣勢洶洶地撞入體內筋脈。
金羨魚小腹丹田真氣亂衝,可見真氣如龍遊動的形狀,紊亂的真氣幾乎快要衝破肌膚而出,衝得她小腹一墜一墜的疼痛,險些岔氣。
她麵色潮紅,雙眼冷清,咬牙費力地質問,“你在乾什麼?”
衛寒宵卻也閉著嘴,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眼裡掠過了一抹厭惡,又一瞬的失神。
老實說中了這蠱毒金羨魚也很鬱悶,她沒好氣地咬著牙,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運動真氣撞了回去。
“唔。”衛寒宵眉頭猛地跳動了一下,被這股真氣撞得吃痛。
他的真氣雖然霸道,但論內功卻遠不如已在【悟道心】階段的金羨魚。
兩股不同的氣力絞在一起,為爭搶主動權,掐得你死我活。
一者火紅,一者冷白,很快冷白的真氣占據上風,衛寒宵幾乎是被金羨魚摁在水裡一頓痛毆。
衛寒宵大腦空白了足足兩三秒,渾身痙攣,汗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唔,你、你瘋了!!放開我!!”
少年麵色蒼白如雪,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失控和背叛,又似乎不甘心被人壓著打,死死地掐緊了手指,近乎自欺欺人地低喃道:“師父、師父……金羨魚……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