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夾菜,盛湯,收碗,洗碗。
當她被cue到的時候,衛寒宵甚至還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說上兩句,隻不過人後卻沒搭理她過一次。
她的住處就在衛寒宵隔壁。
金羨魚洗漱完了倒水的時候看了一眼,他屋裡的燈還亮著,一直到半夜都沒熄滅。
這一晚上,衛寒宵根本就沒睡好。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像隻翻著肚皮的白貓,皺著眉,腦子裡翻來覆去地都是鳳城寒和金羨魚。
他懂事早,幼時天天跟著三教九流混,雖然生著一張純良的臉,但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他最近對上金羨魚的時候很不對勁,可是這世上萬沒有人能超過師父的。
他難道喜歡上了兩個人不成?
衛寒宵幾乎要疑心他是個蕩“男”,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
這要是女人,要怎麼來著?
他雙手枕在腦後,茫然地看天花板。
好像是被拖出去浸豬籠。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夢到了自己被綁著手腳吊起來,關進了豬籠裡。
水很快地淹沒上了胸口,接著是鼻子,眼睛,驚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從床上一躍而起。
隔壁屋傳來了響動。
衛寒宵盯著牆壁發呆,他聽力很敏銳,是金羨魚醒了。
她起床洗漱,推開了門,站在廊下與奶說話。
他心忽然飛快地跳動了起來。
幾乎有種立即翻身下床的衝動。
他要追嗎?可是他憑什麼追?
分明是她不識好人心,將他甩掉的,他還不稀罕呢。
他早就巴不得儘早去看師父了。
衛寒宵的麵色十分難看,他一個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盤腿坐著,一條腿壓住了另一條想要追出去的腿。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在腦子裡打架,但他犟得很,偏心另一方,壓著蠢蠢欲動的那一方,絕不讓它冒頭。
金羨魚走了出去,她出了院子,她走了。
甚至沒在他房門前停留,同他打個招呼。
衛寒宵的臉鐵青,他躥出了屋,像一陣旋風一樣地刮了過去。
奶被他嚇了一跳,埋怨道:“元宵,你這麼晚才起!金姑娘都走了!”
衛寒宵卻悶頭直往前衝,他雙腳一蹬,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前方,嗓音沙啞。
“奶,我馬上回來。”
去岸二十六萬裡,濃霧繚繞,水皆蒼色
金闕西廂,水晶宮殿,海水周回繞匝,組成一道透明的水幕。
宮殿至深深處,黑發黑眼珠的男人眼睫一顫,從玉座上直起身子來。
他睜開眼,什麼也沒做,隻是翹起唇角笑了一下,無視了耳畔傳來的玉家人慌亂的交談聲。
“老、老師,剛剛‘那位’好像動了……”
“奇怪,剛剛‘那位’老祖是做噩夢了嗎?怎麼神識波動如此劇烈?”
童言無忌。
玉龍瑤的神色顯而易見地僵硬了半秒。
胸口與識海仿佛還殘留著撕裂一般的痛楚,他沒想到金羨魚竟然連他那一份元神也能一並絞殺。
這一份元神的損失於他而言是實打實的。
被封印了這麼多年,他已經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這一次照例笑了笑,低低地想說一聲“有趣。”
可玉龍瑤的表情變化了一下,臉色有點兒難看,這兩個字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裡,半天都沒能說出口。
主要是,臉疼。
說不出口那便不說了,他一向都不是個善於為難自己的人。
玉龍瑤微微一笑,他在玉追雲與童子悉悉索索的交談聲中走了幾步,忽覺識海中又漫上了一陣細密的針紮一般的痛楚。
……
“你有什麼與我談判的本錢?”
“是以為我還顧念舊情?”
“你對謝仙君做的事,哪怕謝仙君要你性命,你也合該受著。”
“……你也看到了她?”
這些冷峻惡毒的隻言片語淩亂不成句地在腦海中分崩離析,玉龍瑤覺察出不對,他下意識想要捕獲分析,卻一無所獲。
他怔了許久,什麼話也沒說。
他好像出現了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妹妹被誤衝了!這裡想要我幫忙解釋一下。
那個說純愛的讀者妹妹並不是說耽美的意思。
純愛也有很單純,很美好,很真摯的意思啦。很多少女漫就是很清水很純愛的!
相逢就是緣,大家不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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