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瓶藥敷在他眼睛上就可以了。”金羨魚拿出向係統兌換的傷藥解釋說。
周素履沒想到短短三天時間, 她當真拿出了傷藥。或許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也或許是信任周玉,他微微頷首,神情沉鬱嚴肅, 倒也沒說什麼。
戚由豫表現得比這兩位師兄更為鎮靜, 他朝金羨魚揚起一抹笑, “麻煩你了。”
金羨魚笑道:“等你能看得見了再道謝不遲。”
戚由豫愣了一下,啞然失笑道:“好。”
這傷藥通體潔白, 敷在眼皮上涼津津的。
饒是之前表現得再鎮定,這個時候戚由豫心中也難免砰砰直跳。
“怎麼樣?”那位金道友的嗓音似乎從很遠地地方傳來。
戚由豫眼皮顫了顫, 他感覺到眼皮上的血管被太陽照耀得有些發紅。
一線日光落入他眼底, 他緩緩睜開眼, 眼球被陽光刺得有些生澀。
映入眼簾的是幾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清淨子鄧大川急道:“師弟,你感覺如何,能看見我嗎?”
戚由豫沒有開口,或許是因為欣喜而喉口哽塞無法開口。
可很快,他就成了因短暫的失神而喪失了言語的功能。
戚由豫幾乎以為這是個美好的夢境了, 若不是夢境, 怎會看到神仙。
少女逆光站著, 眉眼朦朧著淡淡的光暈, 一雙眼眸湛然若秋水,閃動著忐忑不安的光芒。
她生得冰肌玉骨,秀麗絕倫, 烏發柔披,不施粉黛,日光燦若朝霞,卻不及她半分綺麗動人。
秀如春山綽約, 靈如水精玉韞。
“你能看得見我嗎?”少女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戚由豫一直沒有說話,金羨魚心裡也打起了小鼓。
不會出什麼毛病了吧,那這可不是刷好感,這可是結仇了。
戚由豫移開視線,目光一一望了過去。
冷鬱卻難掩擔憂的周素履,將一切心事都寫在臉上的鄧大川,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的周玉。
他莞爾一笑,“能,都能看得見,看得很清楚。”
此言一出,周玉大叫一聲,周素履和鄧大川更是歡喜難言,就連周素履臉上也帶了鮮明的笑意。
周玉和這位小師叔關係一向要好,迫不及待地撲倒戚由豫麵前撒嬌。
周素履忙轉身同金羨魚道謝。
金羨魚鬆了口氣,有些頑皮地笑起來,“嚇死我了,我剛剛還以為藥出問題了呢。”
她這個玩笑,周素履和鄧大川都忍不住笑起來。
戚由豫道:“讓你擔心了。”
周玉撒嬌道:“可不是麼,小師叔你看我是不是瘦了點兒。”
戚由豫笑道:“好像是胖了點兒。”
周玉氣得鼓起臉:“我不理你了,我找梅姐姐去!”一轉身躲到了金羨魚身後。
戚由豫臉上還帶著未儘的笑意,目光隨著周玉轉而落到金羨魚身上。
他麵色微微一紅。
許是又重獲光明,還不大適應,他看這一切都是新鮮的,日光是刺目的,而麵前的少女更是刺目得令他不敢逼視。
他已確信這位金道友並非他幻覺中的神仙,可她的模樣,卻分明比神仙更為秀美絕倫。
被眾人這歡欣的情緒感染,金羨魚也高興得恨不能原地蹦躂兩下與周萌妹擊掌相慶。
她一顆心終於落地,想了想,朝戚由豫抿唇笑了笑,以示慰問之意:“看你無事我就放心了。”
【叮——三清六子好感度+200,魅力值+50,當前好感度:相知恨晚】
而在“相知恨晚”這四個字附近還有一行小字。
“從此之後,你將成為三清宮的貴賓。”
咦?
竟然這麼輕易就get了200點好感度?
金羨魚又驚又喜地對上了周素履的目光。
周素履眼裡閃動著暖意,道:“金道友可否賞光與某去外間小坐片刻。”
周玉和鄧大川陪著戚由豫說話,金羨魚和周素履各自落座,周素履又說了些感謝的話,這才歎道:“若無金道友今日這番仗義相助,師弟這雙眼恐怕就要這樣一輩子了。”
金羨魚正色道:“前輩謬讚了,我相信即便沒有我,戚前輩吉人自有天相,用不了多久定能恢複光明。”
周素履莞爾微笑。
過了一會兒,才吐露出他這叫她來的真實用意。
“小友慷慨仗義,咱們三清宮也不會平白地就占小友的便宜,你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你是玉兒的朋友,又是小師弟的恩人,從此之後,便是我們三清宮的座上賓。”
這感覺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金羨魚受寵若驚。周素履的想法正中她下懷,她笑了一下,也沒和他假客氣:“多謝前輩好意。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
【周素履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55。】
原來是喜歡大方爽朗的後輩麼?金羨魚愣了一下,迅速記下了這個刷好感的注意事宜。
她這一番舉動非但刷滿了這周素履等人的好感度,還刷滿了遠在天邊的其餘三子的好感。
戚由豫眼疾既愈,周素履隻在蓬萊學宮盤桓了兩天,便帶著他匆匆折返回三清宮。
三子走後,金羨魚又在蓬萊學宮學習了半月有餘,直到太微大典臨近,她不得不先返回崆峒,為太微大典作準備。
以防萬一,她並沒有和謝扶危作彆,隻是留了張字條給他。
她並不擅長應對離彆這種場麵。
謝扶危的性格也決定了他們倆之間的離彆可能無法以常理度之。
買了張仙舟的船票,金羨魚在崆峒山附近下船,韓歸雲與李平川、吳寶兒等人都來迎接她,讓大家等了這麼長時間,金羨魚十分過意不去,不好意思道:“讓你們等久了。”
“其實倒也沒等太長時間。”李平川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