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衛寒宵鉗製得有些疼,金羨魚不悅地蹙眉道:“我和他做了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衛寒宵:“鳳城寒是我的師父。”
金羨魚:“所以呢,他是你師父,又不是你爹。”
衛寒宵麵色更加蒼白:“我隻是……”
“我隻是……”
金羨魚的耐心終於用儘,掙紮著甩開他的手掌,“他不是你爹,沒必要任何事都一一向你報備。”
衛寒宵愣愣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抿緊唇攥緊了掌心。
他抬眼望著她,神情一時間變得尤為古怪。
報複,對,他要報複她。
衛寒宵麵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勾引了師祖之後還要勾引師——”
啪!
他的話沒能說完,金羨魚揚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衛寒宵微微偏過頭,柔軟的烏發淩亂地垂落在眼前。
他一聲不吭,被動地承受著,唇瓣抿得發白。
金羨魚冷聲道:“你說夠沒有?”
“說夠,”衛寒宵的嗓音很輕,輕微得仿佛能被風一吹就散,“怎麼可能說夠啊。”
他忽地三兩步衝上前來,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抵在牆上,覆唇在她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師祖、師父……那我呢。”
少年摩挲著她腰肢的掌心滾燙,嗓音裡含著點兒顯而易見的壓抑與危險。
“我的話,其實你也可以試試。未嘗不比師父他們差。”
齒尖齧咬著她頸側的軟肉狠狠磨了磨,衛寒宵麵無表情地直起腰,拭去了她頸側的鮮血。
金羨魚疼地皺緊了眉,試著掙脫卻沒能掙開。
她比鬥時受的傷還沒好全,恰好給了衛寒宵可乘之機。
好軟。
衛寒宵微微一愣。
懷中的少女,肌膚柔軟得像一團棉花,與男人的身子全然不同,纖腰仿佛不堪一折。
他呼吸一滯,旋即更加劇烈。
垂著眼,扳起她下頷,就吻了上去。
金羨魚的抗拒可想而知。
脊背的傷勢抵在牆壁上,疼地她渾身發顫。
可衛寒宵卻沒有顧忌她的意思,他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近乎喃喃地說:“你看,我與他們也沒什麼分彆了吧?”
不論是個子,還是什麼。
不知何時,少年個頭躥升得飛快,身材頎長清越,輕易而舉地就將她抵在了牆腳。
纖細勁瘦的身軀包裹在布料內,鮮明得令人無法忽視。
金羨魚嗓音和緩了下來,儘量冷靜地與他周旋,“衛寒宵,放開我。”
可她的話沒能說完,衛寒宵似乎不滿她的態度,垂眸在她胸口上咬了一下。
“師母不是說要多喝牛奶才能長高嗎?”他滿不在乎地說著惡劣輕薄的話,動作有多激烈,心卻有多冷淡。
似乎猶覺不夠,衛寒宵將她抵得高了點兒,挺—腰撞她,側邊的小辮蹭著她的肌膚。發辮間的綠鬆石、珊瑚相撞,當啷啷作響。
金羨魚腳尖踩不到地麵,臉色通紅,雙眼因為憤怒亮得驚人,“放開我!!”
衛寒宵垂下眼,將她的話當作耳旁風。
難怪玉龍瑤、謝扶危、師尊,他們一個個都因為她變得不像自己。
衛寒宵一邊生澀得親吻她,一邊撞開了門扉,摁住她雙臂手腕,抵在床榻間。
這一刻,衛寒宵隻覺得金羨魚的身子軟得過分,他本能地喘著氣,耳根透出淡淡的粉色來,咬著牙去解腰帶。
長長的馬尾順著脊柱溝垂落,衛寒宵原本冷銳的鳳眸也泛著點兒淡淡的霧氣,鳳眸挺鼻薄唇,陰柔淩厲的眉眼驟然湊近的時候,令人心悸。
臨解開時,他有些猶豫。他並不確定自己和鳳城寒、謝扶危比起來怎麼樣。
他跨壓在她身上,烏墨的眉峰稍稍皺起,哪怕在做這樣的事,少年眉眼也冷澈得像冰雪。
點漆般的鳳眸幽暗,目光像是交相輝映的雪月。
乾淨,自然。
就在他俯下—身,食髓知味得再次去親吻她的時候,金羨魚揚起手腕上的紅瑪瑙手鏈,朝他眉角狠狠砸了過去!
啪嗒。
溫熱的鮮血滴落在金羨魚的手背,金羨魚指尖動了動。
一條血線順著少年烏墨的眉間滑落。
他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眉角,輕微的刺痛幫他短暫地找回了心神。
這一抹抹得他一手血。
衛寒宵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將自己臉上塗得一片血紅,一塌糊塗得像隻花貓。
“冷靜下來了嗎?”金羨魚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冷冷地望著他。
“冷靜下來了,那就滾開。”
衛寒宵麵上的血色霎時褪去,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金羨魚這樣的目光。
如當頭棒喝,他唇瓣微顫,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可一股不甘卻油然而生。
憑什麼,師尊可以,師祖也可以,憑什麼隻單單拒絕他一個。
衛寒宵眼底不甘執拗,眼尾發紅,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腕間的手鏈捋了下來。
“不夠,當然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