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周思寧簡直忙活的飛起。
因為已經是十月份,眼瞅著外麵的蘆葦一天比一天黃了,她是爭分奪秒的往家裡摟。作為飼料的原料。五六月份的嫩蘆葦最佳,基本發酵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拿來喂豬了,而蘆葦越老需要發酵的時間越長,而且老蘆葦發酵後的飼料也沒有嫩蘆葦發酵的飼料有營養。
隻是今年搬過來就已經這個時候了,想要嫩蘆葦也沒有了,所以即使外麵的蘆葦都已經很老並且泛黃了,她也儘可能的往自己家樓。
大不了她就多發酵些時間唄,大不了她這豬就多養一兩個月唄,反正她堅信辦法總比困難多。
轉眼間十月份就過去了,外麵的蘆葦徹底的黃了下來。
付磊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就覺得身邊的人有了動靜,他眯眯著睜開了一隻眼,看媳婦正在穿衣服有些不解的問道:“媳婦,這麼早就乾啥,再睡一會兒唄。”說著他就伸手準備把人摟過來。
這些天他們幾個人都忙活夠嗆,媳婦見天的去外麵割蘆葦也不找家,他們除了上班外,晚上還得加班加點的挖地窖,兩個院子裡一共挖了八個小地窖這才算完事。那些工友還打趣他們挖這麼多地窖這是要在家搞地道戰啊。
他們也隻能打哈哈的應付過去。心裡卻想著,八個還多嗎,要是按照我媳婦/大姐的意思,這滿院子她都想挖空了呢。
之後他們也沒歇著,地窖弄完了,還有豬圈沒搭呢。
等開始搭豬圈的時候,又讓工友們一陣的笑話,都說你家這不是養豬啊,這明明是養祖宗啊,就沒看誰家的豬圈有門有窗戶的,一個工友還滿是擔心的問道,這樣不通氣,豬養在裡麵會不會被自己的臭味熏到啊。
這話引得大家一陣大笑,當時他隻能硬挺著編理由,結果沒一個人信的,到是外麵傳出了付磊是妻管嚴的傳言。
好不容易在上凍前,他把媳婦要的地窖和豬圈都保質保量的完成了,正好今個是周末,不上班,昨個晚上就磨著媳婦在炕上給了自己大大的獎勵,尋思今天媳婦早上肯定下不了炕,誰成想媳婦起來了,下不了炕的反倒是他。
“你在睡一會兒吧,我得出去在摟幾麻袋的蘆葦回來。”周思寧看著他那眯瞪樣,頓時打消了奴役他的念頭,咋說也是自己男人,還是悠著點用吧。
“咋還去呢,不是說都黃了不能用了嗎?”付磊看媳婦都要走了,也不貪戀被窩的溫度了,一下子坐了起來。
“嗯,黃了不能當飼料了,但是摟回家曬曬就是柴火,咱家三間屋子加上豬圈,這一冬天柴火肯定不能少用了,我趁著還不冷多攢點。”說話的功夫她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去外麵做飯了。
她還沒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所以即使每天都忙來忙去的,但是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她肯定睡覺。
付磊看媳婦出去了,他往後一倒又躺被窩裡去了,這些天他是真的累了,黑天白天的連軸轉,好不容易都乾完了,單位那邊的工程估計在過一陣子也得停了,畢竟外麵要是冷起來,手都伸不出去,房子根本沒法蓋。
他還想著這陣子好好休息休息,跟媳婦也好好親香親香,咋也得把頭半年的份都補回來啊,沒想到媳婦比他還能乾,來了這邊之後一刻也不停歇,乾完這樣還有那樣,他看著都替她累得慌。
他躺在炕上剛閉眼睛兩分鐘冷不丁的又睜開,看著房頂發愣了一分鐘,歎息了一聲,默默的爬起炕,告彆溫暖的被窩,起床穿衣服了。
周思寧正在堂屋燒火,看付磊開門走出來了,挑眉問道:“你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