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國聽到他媽的話,當即臉就沉了下來,“娘,你這是說的啥話,大姐不是你閨女咋地,你罵她不要臉,你臉上就好看了?再說,我大姐規規矩矩,堂堂正正的,咋就不要臉了。”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我明明給你大姐都說好了親事,結果她偷摸的就跟你跑了,你彆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肯定是幫她了對不對。”說起這個,李如翠就是滿肚子的火。
“行了,那都哪輩子的事了,還說它乾啥。”周耀森聽到婆娘又說這些事,他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
“哪輩子的事我也得說。”李如翠啪的一下,把手裡的碗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那聲音足以證明她心裡的憤怒,“那死丫頭以為翅膀硬了我就治不了她了是吧,老娘生她養她十多年,她就這麼報答我的,要是老天有眼,咋不一個雷劈死那個不孝的玩意呢。”
原本她還上躥下跳的想找到大丫,把人騙回來,就算原本的親記事黃了,隻要有閨女,再找戶人家也不難,咋地都能收回來點聘禮,她也不算白養活那丫頭一場。
結果一年前老大郵信回來,說大丫要結婚了,然後在就啥也沒有了,男方是啥人?給多少聘禮啥的,一個字沒提,一看就知道大丫這是倒貼人家去了,這把她氣的,在家躺了兩天這才好點。
不過之後到是再沒想過要那丫頭回家,到是一提到大丫,她就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大罵一通,就像今天這樣。
李如翠的咒罵不可謂不狠毒,周繼國臉都黑了,看著他娘問道:“娘,你和大丫有啥深仇大恨啊,不就是她沒按你說的嫁人嗎,你就這麼咒罵她,我大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剛回家,而且是大過年的,他真不想這個時候就跟他娘發生衝突,但是聽著他媽一句句惡毒的咒罵,他是真忍不住了。
“咋地,我罵她你還不樂意了?你也不是啥好餅,當初是不是你攛掇你姐跟你跑的,白瞎我這些年這麼疼你,結果你們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這麼對老娘……”李如翠很激動,瞪著眼睛揮舞著爪子一副要和人乾架的樣子。
“閉嘴。”周耀森看這婆娘越說越不像話,當即就嗬罵了一句,“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都說了大丫的事彆在說了,你聾了聽不見我說的話是吧,給我滾屋裡去,大過年的我不想動手。”最後一句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李如翠原本張牙舞爪的,被他這一句愣生生的給憋了回去,頓時麵紅耳赤的卻又不敢在張嘴就罵,畢竟那鞋底子打在身上的痛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就這麼算了,那她可是在老大麵前丟臉丟大發了。
“娘,你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心裡惦記我大哥和大姐,嘴上卻狠叨叨的誰能知道,我大哥這不就誤會了。”周繼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結果意料之中的,他娘又敗下陣來,他趕緊的上前攙著他媽的胳膊,一副孝順兒子的樣子,兩麵開解,“大哥,你還不知道咱娘嗎,她這炮仗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娘說啥那也是為了咱們好,看,你剛回來,咱娘就給你擀了麵條,我們幾個在家可沒這待遇。”
隨著他的話,屋子裡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那碗被遺忘的手擀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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