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付磊急急忙忙的回家去。
到家的時候周思寧已經把晚飯做好,就等著他回家好辦桌吃飯了。
付磊洗了手,換了衣服,抱過等著的閨女親了親,走完這套程序後,交代小舅子們看孩子、擺飯桌,然後他拉著媳婦背著人說起了悄悄話。
“啥,有人惦記咱家豬?”周思寧很是驚訝。
“嗯,我們領導今天特意找我去問咱家啥時候殺豬,我就是奇怪,咱家保密工作一直做的非常好,這消息怎麼就透出去了呢。”付磊想了這一下午,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最後還是覺得這事很可能是新住進來的幾個小舅子惹的禍。
“這還用想,肯定是那幾個小兔崽子出去跟人瞎說的唄,這嘴就沒個把門的,我千交代萬囑咐他們還是給我說出去了,真是,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的。”周思寧根本不用想,家裡就這麼幾個人,她沒說,付磊也不可能說,她閨女就是想說也說不明白,那不就明擺著這事肯定是周繼民幾個搞出來的事。
“先不說他們,這事你看咋辦?”付磊拽住要往屋裡去的媳婦,人就在屋裡,啥時候收拾都趕趟,主要的他們兩口子先得商量好那豬咋辦。
現在外麵有人知道家裡養豬了,要是一個弄不好,這事宣揚出去了,那都可以想象得到,未來一家將不會有消停的日子。
想想人家飯都吃不飽,你家還能喂豬,人家不找你麻煩找誰麻煩,彆的不說,就是見天的上她家門口蹲著要飯就夠人受的了。
而這種人貼上來是打不得罵不得,你要是說不給,人家就會說你心狠心黑啥的,有糧食寧可喂豬都不拿出來救人,雖然理論上糧食是他們自己的,給人吃還是給豬吃他們都有決定權,但是這樣的話好說不好聽。在這個人情社會,犯了眾怒可不是鬨著玩的。
周思寧一半會兒沒說話,“你什麼意思?”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是還心疼家裡那頭母豬,乾脆把這事的決定權交給付磊得了。
付磊也看出她的糾結了,伸手把人摟在懷裡拍了拍,算是安慰吧,“我這一下午就尋思這事了,這兩年年景不好,要是讓人知道咱家還養著豬,恐怕以後麻煩事得不斷,所以我尋思要不還是殺了吧,雖然可惜點,不過等年景好了,我在去給你弄頭老母豬回來也不是啥難事,你說呢。”他是覺得這樣處理是最省事兒的,所以才會這麼說。
他說的這些周思寧都能想明白,所以他剛說完,她就點頭了,“那就照著你說的辦吧,既然早晚要殺,那就儘快。”
“對,既然要殺,明個我就準備準備,估計這周末繼國就能歸來,到時候咱們就殺豬,眼看著要過年了,殺了豬咱們也能過個好年。”於是這事就這麼拍板決定了。
夫妻倆商量完事就相攜回屋,就看炕桌已經擺好,碗筷也都擺放整齊,就等著他們回來開飯了。
付磊坐下後,並沒有立刻拿起筷子,而是仔細的看了看對麵的三個小舅子。看完也不說話,就那麼緊盯著不放,最後把三個小舅子都看毛了。
“姐夫,咋的了,我們臉上有啥嗎?”周繼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當然手已經在臉上劃拉一圈了。
“沒有,我就是在想你們來我家也好幾個月了吧。”付磊聲音很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