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赤鬆流的吐槽,太宰治的臉上多了點人氣。
他懶散地說:“……你想多了,這樣死掉身體會四分五裂,一點都不好看。”
雖然被赤鬆流拒絕了,太宰治沒有強求,他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赤鬆先生真是冷漠,我還以為你會將我拉上來的。”
赤鬆流啟動車子,他壓了壓後視鏡,確定自己能看到太宰治的臉,才回答說:“生命是屬於自己的,你有資格裁定自己是否活下去。”
太宰治微微側臉,他看著後視鏡。
因為後視鏡的麵積很小,他隻能看到赤鬆流的帽簷,赤鬆流的眼睛隱藏帽簷下的陰影裡,完全看不清。
隨即赤鬆流一臉欣慰的模樣:“不過看到你最終放棄自殺,我還是很欣慰的。”
省的他再想彆的辦法聯係森鷗外了。
太宰治嗤笑道:“其實是我倒黴地碰到了一個塑料桶,現在的人真是太沒公德心了,居然將垃圾丟進河裡。”
他歎了口氣:“差一點就能擁抱死亡了……”
赤鬆流樂了,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那真是太可惜了,也許你可以加入河流環保公益組織,確定鶴見川水質清澈且無垃圾後,再去跳河自殺。”
“…………”太宰治張了張嘴,許久後才說:“這樣的自殺太艱難了吧。”
“那就換個方式,以後彆跳河了。”
他這麼說著,車子停在一處會社前,赤鬆流走到會社前的鐵門,他手上帶著黑色手套,拿著一根彆針戳了幾下,原本關閉的大門哢嚓打開。
太宰治趴在車窗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吹了個口哨。
赤鬆流打開鐵門後,回到車裡,開車進入了會社樓前的停車空地上。
赤鬆流停車後熄火,他扭頭對太宰治說:“跳河會汙染水源,你不是說了嗎?人要有公德心。”
“下車。”
太宰治跟著赤鬆流下車。
眼前的是一座三層辦公小樓,就是很普通的路邊會有的會社。
太宰治臉上流露出興味的神色,他好奇地問道:“……禮物?”
赤鬆流抬手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他扭頭對太宰治笑了笑:“是啊,禮物。”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瞥了赤鬆流一眼,沒說話,跟上了赤鬆流。
“這家會社明麵上屬於一個叫平瀨的人,但實際上他隻是替人洗錢的工具。”
赤鬆流走到會社玻璃門前,他繼續拿彆針戳啊戳,門開了。
這是屬於哈桑掌握的開鎖神技。
開的多了,哪怕哈桑沒有附體,赤鬆流自己也會彆針開鎖了。
太宰治跟著赤鬆流上了二樓,走在前麵的赤鬆流直接推開一扇門並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寬敞的辦公室,太宰治注意到門上標著社長室。
赤鬆流進去後掃了一圈,站在了文件櫃前,他打開櫃門,掃了一眼後,對太宰治說:“來吧,我們一起搬走這些東西。”
太宰治:?
“再有大概三小時,天就亮了。”
赤鬆流語氣溫和地說:“天亮後,這裡會被襲擊,資料會被燒毀。”
太宰治眼眸微動。
“真的假的?全是?這麼多?”
太宰治湊過來,“讓我看看,我想所謂的禮物應該隻是其中一個,對不對?”
“你說這個會社是洗錢專用,那麼財務資料一定是機密,不可能放在明麵上。”
“但你還是要在這裡麵找一份資料,想必這份資料不算重要,或者說對會社不重要。”
“人事資料吧。”
太宰治用肯定的語氣說:“你要給森先生的是一份人事資料。鑒於你的身份,這應該是你的任務:為情報員善後,確保我們的間諜不會被發現。”
“這是某個組織用來洗錢的會社,情報組的成員潛伏進來拿到了洗錢資料,然後你負責善後。”
“這件事不能和港黑扯上關係,不,是最好和港黑沒關係,那白天來襲擊的組織一定是港黑敵對的組織,比如格爾哈德安全公司,也就是GSS,再或者高瀨會。”
“但如果是港黑的敵對勢力動手,你不能保證間諜資料真的被摧毀,如果資料落入敵人手裡就麻煩了,所以你需要提前過來拿走間諜的人事資料。”
“你帶著我過來,將資料給我……這個間諜雖然屬於情報組,但卻是首領的人,對不對?”
“紅葉大姐雖然管理情報,可實際上她是首領放在明麵上的一枚棋子。”
“沒有首領的支持,紅葉大姐就隻是一個實力不錯的異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