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哀嚎起來。
怪不得每次哈桑都閉嘴,隻要太宰治在,赤鬆流就沒法讓哈桑附體,更彆說開寶具放出分1身了。
——不過沒想到會是失效,還以為是讓人自殺來著==
赤鬆流有些頭疼,上次見到果戈裡,他可以開寶具跑路,但麵對太宰治……赤鬆流開始真切地思考怎麼應付太宰治了。
【一套體術打暈不就行了!】哈桑看不下去了,他陰森森地說:【以後每隔一天去訓練場練習體術!彆再想敷衍過去了!】
赤鬆流:“…………”
蘭堂並不知道赤鬆流在頭腦風暴,他繼續給赤鬆流科普太宰治的另一麵。
“因為他是首領傳位的見證人,有不少人想暗殺他,並試圖從他口中得知先代首領死亡真相。”
太陽落山了,夜風微涼,蘭堂覺得有些冷,他縮了縮脖子,“總之,你離他遠一點,小心連累你。”
赤鬆流點頭,正要答應下來,就聽蘭堂話音一轉:“你該抽空練練體術了。”
腦海裡,哈桑的笑聲特彆大特彆刺耳。
赤鬆流:“…………”
他小聲反駁:“兄長的體術也不怎麼樣。”
蘭堂緩緩扭頭,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赤鬆流,慢慢說:“我有異能,你呢?”
赤鬆流心中一緊,難道蘭堂發現他有異能力了?
赤鬆流看向蘭堂,蘭堂卻挪開了視線,他加快了腳步:“回去吧,我覺得很冷。”
“……哦。”赤鬆流總覺得蘭堂變了一些,但又說不準。
赤鬆流在心裡問哈桑:“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不保證,畢竟過去那麼多年,哪怕腦子裡有淤血,也開始消化了吧?】哈桑也不確定,【你還是加快探查速度吧。】
赤鬆流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你說的沒錯。”
【實在不行,你再去一趟默爾索?那裡麵肯定有關於蘭堂的資料。】哈桑提了一個比較坑的辦法。
“……不,打死我都不去。”赤鬆流簡直氣壞了,“我進去就出不來了!”
默爾索是歐洲異能監獄,和黑手黨的複仇者監獄並稱為歐洲暗世界的兩大黑牢。
默爾索會本能收集強大異能者的資料,蘭堂是法國人,他肯定榜上有名,所以哈桑才這麼說。
哈桑無所謂地說:【那你就隻能等瓦利安的消息了。】
赤鬆流沉默了一會,他說:“我還可以找馬蒂勒。”
哈桑詫異地說:【北美不死者團體?你確定要將交易用在蘭堂身上嗎?太虧了吧!】
赤鬆流做出這個決定後,心情為之舒暢起來,他笑著說:“我不後悔就行了。”
【既然這是你的決定。】哈桑無聲地微笑起來,沒再說什麼。
——畢竟這樣的赤鬆流才值得他們效力。
當晚,赤鬆流打了越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起來了,一個略顯活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真是稀奇,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對方的語調中帶著笑意和幾分懶散:“是不是需要我幫忙啦?”
赤鬆流語氣平靜地說:“嗯,需要,菲勒,開個價吧,你們內部的半成品酒怎麼賣。”
菲勒·普羅西安佐沉默了。
很久之後,他才說:“你要那玩意乾嘛?”
“給我養兄喝。”赤鬆流的聲音很輕,雖然他布置了魔術結界,但他的魔力不多,不確定效果如何,萬一被隔壁的蘭堂聽到就麻煩了。
“你知道的,他失憶了,我總覺得他最近狀態不對,我有點擔心,成品會讓人永生,我覺得用不上,半成品的不死就可以了。”
“……他是你哥哥吧?”菲勒的語氣有些冷凝:“你確定?”
“他有空間係異能,不用擔心半成品的限製。”赤鬆流苦笑道:“成品的價格我也出不起。”
“你的研究還沒進展嗎?我不信。”菲勒雖然這麼說了,但語氣好了一些。
赤鬆流的語氣很鬱悶:“進展還是有的,否則也沒可能聯係你。”
“你舍得?”菲勒調侃道。
“菲勒,我這樣的人……或者說,我們這樣的人能有一兩個重視的存在,是很難的。”
赤鬆流推開窗戶,他看著遠處的海,海風徐徐出來,他的聲音似乎也變得縹緲起來。
“也許對他來說,我隻是一個合租人,但這些年我的確得到了一些心靈慰藉。”
“不管他以後選擇敵對還是離開,我都不想在心中留下哪怕一絲空隙。”
“你們不死者在漫長歲月堅持下來的原因,不也是那點殘存的屬於人類的羈絆嗎?”
“這是我們心靈的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