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哦,以前失憶了,真的沒在這上麵有過任何遮掩!也沒注意觀察赤鬆流!
大失策!
“好,那我帶瓶香檳回去。”赤鬆流並不知道蘭堂的頭腦風暴,他很自然地說:“晚上見。”
“……啊,晚上見。”掛了電話,蘭堂覺得自己更冷了。
香檳,為什麼赤鬆流愛喝香檳?不對,他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
哦,是了,是陪著自己在酒吧發呆時開始喝的。
但如果他沒記錯,赤鬆流第一次點酒,點的就是檸檬香檳。
八年來,赤鬆流始終喝這一款。
蘭堂此刻完全將荒霸吐丟在了腦後,腦海裡隻剩下了赤鬆流的微笑。
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弟弟,蘭堂心裡發怵。
赤鬆流到底是什麼人?也許是異能局那邊派來的接應間諜?
但那時的赤鬆流也太小了吧?才剛八歲……
蘭堂深吸一口氣,轉身去超市。
他以對待s級任務的態度買了蛤蜊等一係列晚上需要用到的食材,然後快速回家了。
就像平常一樣,對,要自然一些,他們是兄弟,一起生活了八1九年。
想到八1九年的日常生活,蘭堂心中的憂慮又緩緩消散了。
他想到了赤鬆流對自己的在意和維護,想到那個孩子會安撫自己、開導自己,會幫自己處理慘淡的人際關係,一起出門時會露出高興的神情……
蘭堂的心總算恢複了平靜。
赤鬆流回家時,正好是晚上七點。
他和菲勒談了一上午,中午回港黑開始加班。
混蛋太宰治果然又一次從森先生的實驗室跑到了赤鬆流的辦公室當鹹魚。
赤鬆流隻能慶幸自己速度快,上午就將事情說完了。
赤鬆流一邊敷衍太宰治一邊思考怎麼將開拓北美線路的事透給森鷗外。
先代首領雖然留下了不少渠道,但森鷗外作為繼任者,不可避免地會被拿來比較。
想要過去的同盟老老實實地維持盟約,在森鷗外拿出點實際工作成果之前是沒可能的,前盟友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既然如此,不如開拓新的合作者。
漸漸的,一個計劃在赤鬆流腦中成型,隻需要菲勒那邊給點配合就行了。
赤鬆流將事情想清楚後,心情愉快地搞定了日常工作,無視在沙發上當鹹魚的太宰治,語氣輕快地和蘭堂打了電話,表示想要晚上一起吃飯。
……順便將從菲勒那裡拿到的半成品酒喂到蘭堂的嘴裡。
赤鬆流不確定蘭堂恢複記憶後會如何選擇,但看在這些年互相扶持的份上,他決定任由蘭堂做出選擇,他來兜底,保證蘭堂不死翹翹。
【那萬一蘭堂的選擇會危害到你呢?】哈桑笑眯眯地問。
赤鬆流輕描淡寫地道:“菲勒還在橫濱呢。”
如果蘭堂翻臉不認人,將赤鬆流當做墊腳石用了就跑,那赤鬆流也不介意請菲勒【吞噬】掉蘭堂。
【真是個思慮周全的混蛋。】哈桑如此感慨。
赤鬆流愉快地和太宰治說再見,在心裡回答哈桑:那是你教的好。
砰,門關上了。
太宰治瞟了一眼關閉的門扉,他嘖了一聲,又倒在了沙發上。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不過並不礙眼,甚至還讓人有點羨慕,但若是讓太宰治自己選的話,他會選擇後退一些。
有些東西是不能得到的,在得到的瞬間,其實就已經失去了。
黑發少年慢慢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拿出**,繼續看了起來。
這笑容和赤鬆流竟有幾分相似。
另一邊,赤鬆流拿著一瓶香檳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他回家後按照正常流程和蘭堂擁抱了一下,然後發現蘭堂穿了毛衣。
可是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家裡還開了空調,製熱,30°!
赤鬆流記下這一點,麵上依舊笑著:“我回來了,哇,我聞到香氣了,飯好了嗎?”
“嗯,還差蛤蜊湯。”蘭堂回抱了一下赤鬆流,接過赤鬆流帶回的香檳,他掃了一眼,發現是lupin酒吧常賣的酒。
蘭堂心中略微鬆緩了一些,看樣子應該是普通的兄弟聚餐。
赤鬆流脫下西裝,將帽子掛在衣架上,他的眼神飛速掃了一圈房間,沒發現什麼異常。
“稍微有些羨慕兄長呢。”他狀若無意地說:“最近任務頻率降低了吧?我快忙死了。”
蘭堂注意著鍋裡的湯,他隨口回答說:“你更擅長情報,前線的存活率不僅取決於士兵的實力,還取決於情報的精準度。”
赤鬆流坐在飯桌前,他單手撐著下巴,微微一笑:“是啊,所以為了兄長的生命,我也是很努力的呢。”
【哎,他的記憶恢複了。】他對哈桑說,沒上過戰場的人可說不出這種話。
赤鬆流伸手彈了彈香檳酒瓶,心中感慨:【希望這不是最後的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