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匕首被打飛了。
先代首領桀桀笑起來:“什麼啊,小鬼,原來是你。”
赤鬆流:???
這聲音?等等,真的是先代首領?死人還能複活?
赤鬆流艱難地撐著地麵抬頭看去,隻見一頭灰白長發穿著黑袍的先代首領手持一把巨大鐮刀,就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位置。
“……首領?”赤鬆流一臉震驚。
先代首領抬手猛地抓住赤鬆流的頭發,強迫他仰頭:“小子,告訴森鷗外,我從地獄回來了,我會找他好好談談的。”
下一秒先代首領就大笑著負手離去。
赤鬆流傻乎乎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哈桑:“他真的活過來了?”
哈桑愛憐地說:【這是你親愛的兄長新找回來的異能力。】
赤鬆流:“…………”
他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被氣的。
赤鬆流氣死了:“你沒和我說!”
哈桑:【我也是才知道,蘭堂挖了先代首領的墳,我還奇怪呢,現在看來他可以控製死人軀體,放心吧,他可是你的兄長,你不會死的。】
所以你就看我的笑話嗎?
赤鬆流氣得直吸氣——肋骨斷裂插入肺部,他呼吸艱難了。
“……讓我的傷勢再重一些。”
在赤鬆流的意識有些模糊時,他這麼對哈桑說。
哈桑:【你想死?】
“他既然襲擊我,又沒對我下死手,顯然是打算做什麼了,所以才提前讓我以養傷的名義避開。”
赤鬆流閉著眼,他能感覺到哈桑在他身上重手壓了幾下,內臟估計破裂了。
死亡似乎在耳邊低語,赤鬆流太熟悉這種感覺了。
他在哈桑的死亡體驗n周目裡經曆了各種死法,死亡的感覺並非永恒的寧靜和安眠,而是……疼啊!!!!
隻有在快死的時候,才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
赤鬆流的聲音細不可聞,他努力保持清醒,現在還不能暈過去。
“看在他試圖避嫌並保護我的份上,你幫我去做件事。”赤鬆流的思維越發冷靜,“你去在蘭堂找回的資料裡補點東西,再給菲勒發個消息,隨時準備接應。”
哈桑靜靜地聽著,記下了赤鬆流的命令。
雖然笑話了赤鬆流,但哈桑對自己這位禦主是極為佩服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冷靜,並立刻屏蔽個人感情,理智的做出最適合的決斷。
畢竟此刻赤鬆流是真的快死了。
彌留之際還在想著以後,赤鬆流真是夠拚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哈桑安慰赤鬆流:【救援快來了,再堅持一會。】
赤鬆流艱難地彎了彎嘴角,直到模糊地聽到有車緊急停在附近後,他才心情一鬆,徹底陷入了漆黑的沉眠之中。
港黑的人接到情報小組的救援申請,立刻派人沿路探查,並很快找到了爆炸現場。
當時車裡一共四個人,有兩個直接死在了先代首領的鐮刀下。
剩下兩個,一個是副駕駛,因為被甩到了比較遠的地方並直接昏過去了,反而沒被先代首領補刀——其實這是蘭堂留的目擊者。
另外一個就是一直吊著一口氣,生命力頑強的赤鬆流了。
森鷗外親自主刀幫忙做手術,接到消息的尾崎紅葉立刻趕到了手術室外。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蘭堂麵色陰鬱地坐在那,他穿的更厚了,還帶著護耳。
尾崎紅葉和蘭堂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言不發靜靜等著。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四個小時,全身都被纏滿繃帶的赤鬆流才被黑衣大漢推了出來。
尾崎紅葉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她看著病床上沉睡的赤鬆流,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蘭堂緊隨其後,他問跟著出來的森鷗外:“首領,流的身體如何了?”
森鷗外一臉疲憊地說:“還好,雖然全身多處骨折,軟組織創傷,內臟破裂,還失血休克……”
蘭堂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下手沒那麼嚴重吧?
緊接著森鷗外話音一轉:“不過赤鬆的求生意識很強,我想隻要平安度過今天晚上,他就沒事了。”
蘭堂:“…………”
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