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是歐洲異能局的諜報員, 因為接到命令所以來橫濱搶奪異能體。 ”
“不過保爾, 就是我的搭檔背叛了我,我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我試圖控製荒霸吐為我所用,結果荒霸吐失控了,我和保爾,還有那些來追擊的人, 再加上那個異能研究所……全都被荒霸吐的火焰吞噬了。”
“再之後你找到了我, 我一直在港黑工作,前段時間我和GSS戰鬥時, 有幾次羊組織牽扯其中, 我見到了中原中也,總覺得有些熟悉。”
“他長得有點像保爾。”
“慢慢的, 我記憶就像是斑駁的碎片, 一點一點浮現,我想起了我是誰, 想起了我來遠東的目的。”
“我沒想過要回去,對我來說,人生就像是一個不斷漂流的小舟, 因為停靠的目的地不同,會給我帶來未知而刺激的新鮮感。”
“但是我當時沒想起保爾怎麼樣了, 他是我的搭檔, 我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荒霸吐, 讀取他的記憶,結果……”
“我沒想將你牽扯進來,如果事情成功,我得到荒霸吐後,有足夠的力量威懾港黑,你不會有事;如果事情失敗,你遭到我的襲擊而住院,這件事就和你沒關係,我是這麼想的。”
“隻是沒想到與中原中也的戰鬥中,我受到衝擊,想起了保爾的事,我……”
說到這裡,蘭堂閉了閉眼,他停下腳步,哪怕太陽升起來,日光照射在身上,也無法驅散他心中的冷意。
蘭堂為了過去的搭檔撕裂了現在的羈絆和生活,得到的事實卻是過去的搭檔背叛了他。
在明晰這一點的瞬間,蘭堂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赤鬆流的存在,改變了蘭堂的想法。
也許他前半生的確信錯了人,可是柳暗花明,他又得到了另一份信任。
“所以你是怎麼回事?”
蘭堂說完了自己的過去,看向赤鬆流。
“菲勒說你叫柯瑞派因,雖然這的確是你姓氏的英譯,但他言談間對你很熟悉,還說你和他們是一類人?”
赤鬆流聳肩:“我和中原中也一樣,也是異能試驗品。”
蘭堂的眼睛微微睜大:“什麼?”
“不過我不是橫濱異能研究所的試驗品,是意大利那邊的,哦,記得幫我圓謊啊,我騙森先生說,我和荒霸吐是一起的。”
赤鬆流語氣輕快地說:“我從實驗室逃出來,先去了英國,確定了一些事情後,又穿越歐洲大陸,從東歐進入西伯利亞,來到海參崴,最後踏入橫濱。”
蘭堂忍不住嘶了一聲:“你那時候多大?”
“五六歲吧?”赤鬆流隨口說:“到橫濱時八歲,那幾年的生活真的是太亂了,所以我才說和您遇見後,我頭一次明白歲月靜好這個詞的含義。”
同樣是六歲離家出走的蘭堂深刻明白小孩子在外麵闖蕩的艱辛,他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赤鬆流的肩膀:“都過去了。”
“馬蒂勒起源於意大利,核心乾部會時不時地請假去歐洲,我就是在那時候和他們搭上聯係的,我那時候小嘛,他們人很好的,看到我一個小孩子流浪也不容易,幫了我不少。”
赤鬆流含糊其辭,沒有細說,反正大差不差。
“至於菲勒說我們是一類人……唔,所謂不死者其實是喝了某種煉金物品的效果,這個您應該知道了吧?”
蘭堂點點頭:“菲勒大致和我提了幾句。”
“我本身是試驗品,被賦予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和他們掌握的煉金術算是同源的力量,我們在合作搞研究,所以菲勒才這麼說。”
赤鬆流看向蘭堂:“我在這邊的研究還需要兄長您來盯梢,您將作為我和馬蒂勒的溝通橋梁,可以嗎?”
蘭堂自然不會反對,他隻關心一件事。
“安全嗎?”
赤鬆流笑了笑:“安全,隻是一些材料上的研究,不涉及人體。”
蘭堂這才放心,他說:“那你有異能力嗎?”
赤鬆流眨眨眼,笑嘻嘻地說:“您猜?”
“有的。”蘭堂說:“小時候你會自言自語,我有時候還以為你是精神分裂症。”
赤鬆流了然,當年他撿回蘭堂後,因他小孩子的體能和耐力太爛,不得不私下請哈桑幫忙,估計蘭堂發現了端倪。
不過那時候蘭堂沒有記憶,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就沒當回事。
赤鬆流抬手壓了壓帽子,下一秒,他就變成了菲勒的臉。
“看我像不像?”說出的聲音竟也和菲勒一樣,甚至身高穿著都跟著變了!
蘭堂驚訝地看著眼前完美無瑕的‘菲勒’,忍不住歎息道:“這能力太強悍了。”
“是啊,所以我對森先生說,我隻能變臉,不能變聲音和身高衣服。”赤鬆流變回來後對蘭堂說:“兄長可彆露餡。”
蘭堂:“你做的沒錯,的確要謹慎一些,能力和底牌保留的越多越好。”
“那兄長的異能力呢?不僅僅是扔亞空間小方塊吧?”
赤鬆流雖然之前聽哈桑實時轉播過蘭堂火力全開的樣子,但他並未看到。
當時他不敢將視覺同步到哈桑身上,畢竟強者對於視線是極為敏感的,哈桑可以實時觀察而不被發現,不代表赤鬆流也行。
蘭堂笑了笑:“要我展示給你看嗎?”
“可以嗎?”赤鬆流驚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