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下了飛機, 低調地出了機場。
馬蒂勒的私人飛機會立刻返航,這是單程票, 他們不包返回。
當然赤鬆流也不需要。
剛踏出出口,熱情好客的意大利黑車司機輪番上陣問赤鬆流要不要坐車。
赤鬆流微微一笑, 開口就是流利地還帶點本地口音的意大利語:“不需要, 我認路。”
這些黑車司機一聽就放棄拉客了, 都是本地人, 大家知根知底, 沒法騙。
赤鬆流出了機場, 到附近的公交站坐了公交, 車上,他又遭到了小偷的熱情照顧,赤鬆流同樣熱情地照顧了對方的手腕。
等到了他以前租的住處,赤鬆流身上的西裝都被擠出了褶子。
“真是純樸好客的地方啊。”赤鬆流感慨說。
他拿出一把鑰匙,開門進了這棟二層小彆墅。
這是屬於拉克·阿克曼名下的隱蔽安全屋, 赤鬆流在歐洲有不少這樣的產業,沒辦法, 以前黑曆史太多,他必須多留一點退路, 否則容易涼。
儘管一兩年沒來了,房間內外並未有什麼問題,隻是裡麵落了一層灰而已。
每次赤鬆流飛歐洲出差, 哈桑們都會出來巡查一遍安全屋, 就怕要用的時候沒水沒電沒信號沒物資, 那就慘了。
赤鬆流暫時安頓好了後,給廣津柳浪發了個消息,表示一切正常。
接到了赤鬆流的定期平安信後,分部的廣津柳浪鬆了口氣,心情平靜了許多。
——看樣子就隻是一次普通的交流吧。
赤鬆流本人躲在安全的公寓裡,哈桑們出門撒花,其中一個偽裝成了赤鬆流的樣子,按照之前的方法聯係了斯誇羅。
當天晚上,某個酒吧內,斯誇羅姍姍來遲。
依舊是在吧台,依舊是赤鬆流和斯誇羅兩個人,暗中有幻術師幫忙隱藏,兩人交換了情報。
“以前的醫務人員?”斯誇羅聽了赤鬆流的調查——實際上是推理出來的信息——緩緩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以前的醫療組組長的確是負責boss的身體檢查,原來是boss的身體出問題了嗎?可惡!我居然沒發現!!”
赤鬆流:“所以你能搞來Xanxus少爺的血或者頭發嗎?”
斯誇羅想了想說:“雖然boss被冰封了,但如果要找,我還是能找到一些boss的血的。”
赤鬆流很驚訝:“真的?我以為都被銷毀了。”
他指的是醫療方麵留存的記錄和血樣。
“不是,我和boss以前經常打架練手。”斯誇羅回憶說:“舊衣服上應該有boss的血塊。”
“你的衣服……難道不是交給仆從清洗嗎?”赤鬆流詫異地說:“你會自己洗衣服?”
“胡扯什麼呢?當然是丟給後勤處理,我是說小時候啦。”斯誇羅語氣煩躁地說:“我家一直都是彭格列的成員,我小時候碰到boss,被他折服,後來加入巴利安,日常用品的確走後勤那邊,但是……”
赤鬆流了然:“原來如此,你最初還未加入巴利安時的東西還在家裡。”
“對,我抽空回家找找。”有了調查方向,斯誇羅眉宇間的陰鬱消散了很多:“對了,關於魏爾倫,我有情報了。”
赤鬆流眼睛一亮:“怎麼說?”
斯誇羅不屑地說:“那家夥的私生活混亂,出任務時還因為私生活問題搞了搭檔,被抓回來後關了這麼多年,他又找前妻走關係,最近才被放出來。”
“搞了搭檔?”赤鬆流在心裡記了一筆。
斯誇羅搖搖頭:“嗯,好像是個罕見的空間能力者,實力很強,隻可惜折在了那次任務了,巴黎方麵極為震怒,但既然叫蘭波的家夥已經死了,剩下的魏爾倫怎麼說也是個強者,這不,關了幾年又開始出任務了。”
赤鬆流微微眯眼,他低聲問:“魏爾倫的能力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強大的幻夢能力。”斯誇羅的神色嚴肅了一些:“類似幻術師,具體情況不清楚。”
赤鬆流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斯誇羅瞟了赤鬆流一眼,他說:“你要殺魏爾倫?加入巴利安,我將他的腦袋送你當球踢。”
赤鬆流嗤笑:“沒必要,乾掉他有什麼難的?”
斯誇羅心中一凜,他仔細打量赤鬆流,沒看出赤鬆流身上有強者的氣息,有點泄氣地說:“大騙子。”
這倒不是說赤鬆流騙他,而是說赤鬆流八成會騙彆人當刀。
赤鬆流語氣溫柔地說:“我又沒騙你。”
斯誇羅:“…………”
赤鬆流說:“那我等你的消息。”
斯誇羅點點頭:“兩天後碰麵。”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找到Xanxus的血,他肯定要先自己查一查的。
畢竟身邊這家夥是有名的騙子,萬一將情報泄露出去呢?
赤鬆流等了兩天,兩天後在那間酒吧裡,他沒等到斯誇羅。
一瞬間,危險的警報弦拉響,赤鬆流轉身就想走。
然後他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的小嬰兒出現在旁邊的椅子上。
“ciao~”彭格列的最強殺手裡包恩露出可愛的笑容:“九代目有請。”
赤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