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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的夜晚很熱鬨。

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喝酒,兩人聊了很多,因為都在北美出差,也都和馬蒂勒的乾部對練過,兩人的共同話題出乎意料的多。

中原中也非常意外港黑裡還有這麼一位脾氣和得來的人,而織田作之助覺得身邊這個大男孩真是個好孩子,簡直是港黑最後的良心了。

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一起喝酒到深夜,與此同時,太宰治回到港黑後將夢野久作送到特殊的休息室,他一搖三晃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經過這些天的探查,太宰治基本確定了幻術師的行動規律和範圍,他在橫濱地圖上來回畫了幾下,再進行線路交叉和分析,一個小時後,他得出了幻術師藏匿地點。

太宰治拿出手機,給費奧多爾發消息。

“大消息!我們接到情報,柯瑞派因出現在橫濱了!”

“我上次的推測錯了呢,這是他的地址,交易完成了,魔人先生。”

太宰治發完消息後等了一會,對麵有消息回複過來。

“多謝提醒,交易結束。”

另一邊赤鬆流看著手上的情報,頭都大了三圈。

哈桑:【找到地址了,他們躲在這裡。】

有了太宰治的線索,結合著哈桑們的情報,赤鬆流略一分析自然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哈桑按照地址遠遠地探查了一番,告訴赤鬆流,位置沒錯,就是那。

赤鬆流看了看地址,皺眉道:“他們?”

【對,是三個孩子,看起來隻有六七歲的孩子,具體年齡未知,畢竟人體試驗嘛,你懂的。】哈桑強調說。

赤鬆流聽後眼睛微微睜大,隨即他咬牙切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知道拿小孩子做人體試驗!

哈桑說:【反正那個家族已經覆滅了,幻術師應該是其中之一,三個孩子能從意大利跑到橫濱,費奧多爾費了不少心思。】

【你要怎麼做?要和對方接觸一下嗎?】

赤鬆流沉默良久才道:“還是要的,他也算幫我報仇了。”

【這八成是個陷阱,費奧多爾正等著你跳進去呢。】哈桑提醒赤鬆流,【小心中計。】

“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我也肯定會跳進去,費奧多爾一定這麼想,真是太惡心了。”

赤鬆流憤憤不平,忍不住又罵了一遍鐘塔侍從。

更令他生氣的是,費奧多爾的謀算是成功的,赤鬆流哪怕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因為想要和幻術師建立溝通渠道,必須要親自見一麵,隻要讓幻術師確定了目標精神波動,對方才可以用入夢的形式找上門。

“他這是防著我讓線人當替死鬼。”

赤鬆流喃喃地說:“費奧多爾一定在那孩子周圍布置了眼線,隻要我出現,費奧多爾就會收網了。”

【見一麵不難,問題是怎麼撤退。】哈桑見赤鬆流已經做出決定,就幫忙思考怎麼跑路了,【費奧多爾身邊那個長頭發的異能力者是感知係,明顯是針對你的。】

赤鬆流頭疼地說:“煩死了,我為什麼這麼難?”

哈桑微笑說:【這種事要問你自己啊,為什麼當年做事不顧後果?】

赤鬆流立刻反駁:“後果?那是什麼?如果做事瞻前顧後,我墳頭的草都一米高了!”

哈桑卡了一下,對於赤鬆流的這個理論,他倒是認可的。

畢竟生死一瞬,隻有活下來了才能考慮以後。

哈桑:【那你要去嗎?現在去?】

赤鬆流重重地歎了口氣:“去還是要去的,但也不能一點準備不做就去,讓黑蜥蜴準備接應我。”

哈桑詫異地說:【你不在意暴露的問題了嗎?】

赤鬆流微笑說:“太宰肯定會將消息傳給費奧多爾,那麼港黑的人手出現在附近想撿漁翁之利,也能說得過去,對不對?”

哈桑認同赤鬆流的判斷:【此言有理,但要是太宰真的派人去黑吃黑,你就暴露了。】

赤鬆流胸有成竹:“沒事,我可以用幫助幻術師修複身體為理由,策反幻術師幫忙跑路。”

哈桑聽後信服道:【好吧,你心裡有數就行。】

赤鬆流繼續說:“你再分出一個幻象去費奧多爾的據點守著,萬一他沒去現場,你就直接乾掉他。”

哈桑覺得不太可能:【你彆小瞧自己對費奧多爾的吸引力,我覺得他即便不在現場,也一定在附近盯著,不可能還留在據點裡等你找上門。】

赤鬆流:“萬一呢?有備無患。”

哈桑:【行吧。】

隨即赤鬆流給黑蜥蜴的廣津柳浪打了電話,讓他堵住某幾個路口,如果有人從這裡撤退,往死裡打!

廣津柳浪立刻領命,點齊人馬出動了。

赤鬆流換了一身黑色風衣,裡麵罕見地穿了軍裝,軍靴肩章流蘇和各種鏈子全飾品齊全。

在夜色的遮掩下,他離開了港黑。

赤鬆流的離去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沒人發現他離開了港黑。

而在下一層樓辦公室裡的太宰治看著魔人先生發送來的交易結束這幾個字,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這個幻術師是費奧多爾找來的,據點暴露的話,肯定要想辦法撤離吧?

他要不要讓港黑的人守在附近坐收漁翁之利?

一個幻術師,聽起來似乎挺有趣的,若是抓到港黑審問一番,也許能搞清楚幻術師和精神係異能力者的差異?

反正那是柯瑞派因,是魔人先生要找的目標,他們港黑提前出手抓走了,似乎也沒關係。

合作歸合作,合作結束後反目成仇,也很有黑手黨風格對吧?

——隻能說赤鬆流的確了解太宰治,太宰治真的打算黑吃黑了。

想到這裡,太宰治聯係了黑蜥蜴的廣津柳浪。

他笑眯眯地說:“你去這幾個地址,帶著人先堵住路,如果遇到有人撤離,立刻往死裡打。”

廣津柳浪看了一眼地址,有些尷尬,他低聲說:“……太宰先生,赤鬆先生在十分鐘之前就讓我們到達這幾個位置了,我現在就在現場。”

太宰治:!!!

本來敲著二郎腿在辦公室打遊戲的太宰治差點摔地上。

他一個鯉魚打滾站了起來,語氣緊繃著:“你說赤鬆讓你們先去了?”

廣津柳浪點頭:“是的,我已經帶人守在這裡了。”

太宰治想也不想就掛了電話,他立刻聯係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你在哪裡?”

織田作之助:“……lupin酒吧,我在和中原君喝酒,怎麼了?”

太宰治聽後氣不打一處來:“你立刻……”

話說出一半,他又停下來了。

赤鬆流故意甩開織田作之助,親自去踩那個陷阱,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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