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露出溫和的笑容:“那時候他一定做好了完全準備,不知道他會給我上演何等精彩的劇目。”
哈桑提醒赤鬆流:【也許是第一個原因呢?他發現你不在橫濱,追到東京了?】
赤鬆流語氣平靜地說:“他沒那麼蠢,換做是我,我會直接離開,不會自投羅網的。”
“不過既然他走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赤鬆流冷笑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也太便宜他了。”
“橫濱是我的地盤,他就算走,也得刮一層油再走!”
當天晚上,赤鬆流假裝蘭堂,在森鷗外給出的戰略研究辦公室大樓附近晃悠了一下,然後又再度消失。
早就來到這附近的魏爾倫和中原中也同時看到了蘭堂消失在不遠處的戒備森嚴的軍事設施中,魏爾倫和中原中也商量:“我們先觀察一下這附近的地形,明晚行動,怎麼樣?”
中原中也的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設施,那裡就是軍警方麵研究異能的地方嗎?
人工異能……人類就這麼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嗎?
“好,但我不想和你一起行動,到時候我們分頭潛入。”
魏爾倫笑了笑,他對這種潛入任務比較熟悉,也很了解類似的研究設施構造。
中原中也不樂意跟著他,他求之不得,這樣他能拿到更多關於蘭堂和這處異能研究設施的資料。
看蘭堂出入設施極為自由,顯然他和這邊的軍警達成了協議。
若是能拿到蘭堂背叛的證據,巴黎方麵也不會再舊事重提了吧?
中原中也和魏爾倫兩人遠距離觀察那處設施,赤鬆流隱藏在更遠的地方,他飛速敲著筆記本,耳邊是哈桑們不斷傳來的設施內部情況。
哈桑的諜報大隊非常適合進行這種搜查,那處設施雖然戒備森嚴,但對哈桑來說不算什麼。
即便是一些非常關鍵的部門有異能力保護,赤鬆流也帶了特殊墨水,他繪製好一次性的記錄墨水,哈桑直接貼在相關的巡視人員身上,然後等人員從關鍵部門出來後,取走那張帶著記錄墨水的紙,赤鬆流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讀取墨水記錄下的畫麵。
這是魔術師的遠程監控魔術的變種,也隻有一直研究皮毛料子的赤鬆家掌握這種變種魔術,赤鬆流教給北美不死者集團的魔術術式也是這一類魔術三次變化形態。
所以一個晚上過去,赤鬆流已經基本繪製出了研究設施的內部結構。
當然,最為關鍵的幾個核心位置依舊是空白,那邊出入的人受到嚴格管控,有複數的保護性異能力,赤鬆流不敢冒險。
“不過沒關係,已經找到機密資料室和特殊實驗室了。”
赤鬆流看著手上的地圖,根據他的經驗,他標出了幾個重點區域和位置對哈桑說:“明天晚上乾活的時候,這幾個地方的資料全都給我燒了。”
哈桑:【人事資料?】
“嗯,還有試驗資料,全燒了。”
赤鬆流強調:“尤其是人體編號材料,必須燒了,否則他們核對資料就會發現我帶來的那個假的人造人是突然冒出來的了。”
哈桑:【即便燒了資料,還有負責試驗的人,他們會記得每一個試驗步驟和細節的。】
赤鬆流:“碰到一個殺一個。”
哈桑:【了解。】
一夜無話,新一天到來。
太宰治接了一個電話,表情突變:“你確定?那裡麵沒人?!”
廣津柳浪沉聲道:“是的,按照您的要求突襲那處地點,的確曾有人停留的痕跡,但經過搜查,居住在那裡的人在一天前離開了。”
太宰治猛地去看地圖。
那是他根據赤鬆流留下的情報和澀澤龍彥出沒過的位置重新標注的搜查地圖。
太宰治從不覺得澀澤龍彥有什麼難對付的。
他更忌憚躲在澀澤龍彥背後的魔人先生,所以明麵上他派人搜尋澀澤龍彥的蹤跡,實際上他在推演費奧多爾的藏身之處。
太宰治之前就和費奧多爾玩過躲貓貓,已經很熟悉費奧多爾的行事風格和習慣了,眼瞅著就要抓住對方了,費奧多爾提前跑了?
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
說實話,太宰治很少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但最近經常會有這個念頭。
一個是赤鬆流,一個是費奧多爾。
太宰治想到這倆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他斂息凝神,開始重新思考起來。
仔細想想,費奧多爾的目的是什麼?
他來橫濱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太宰治猛地反應過來:“難道這家夥追著赤鬆先生去東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費奧多爾:是啊,我走了,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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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8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