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太宰治踹得方向,果然,那個孩子已經不見了。
哈桑嗬嗬笑:【他已經跑了十分鐘了。】
赤鬆流汗顏:“果然戀愛使人降智。”頓了頓,他還是感慨了一句:“但太宰真的好可愛!”
哈桑不想搭理這個傻樂的禦主。
他覺得如果此刻費奧多爾冒出來算計赤鬆流,絕對一算一個準。
赤鬆流重新戴上手套,他瞟了一眼孩子逃竄的方向——那孩子受傷了,地上有血,很好追蹤——他問太宰治:“要去看看嗎?”
那是個有異能力的孩子,若是帶回港黑好好培養,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部下。
太宰治並不想去,像那種野狗一樣的孩子到處都是,他又不是慈善家,沒興趣當什麼救世主。
哪想到下一秒,赤鬆流說:“升為乾部後的確需要找一個直屬部下,我之前問西川願不願意,西川雖然很樂意但他還是拒絕了,他說自己沒有異能力,即便將來升職為乾部後補,最多也到此為止了。”
“他說不想給我丟人。”
赤鬆流有些苦惱:“但異能力者也不是大街上的白菜,隨便找就能找到吧?港黑的異能力者數量不算多,年齡也不合適,我總不能去收夢野久作為直屬部下吧?”
至於中原中也,赤鬆流根本沒想過,森老板明顯是朝著乾部培養中原中也的,赤鬆流並不想和森老板搶人。
太宰治瞥了赤鬆流一眼,他拉長語調:“啊,我也需要挑選直屬部下呢,雖然我很想將中也拉過來,不過森先生肯定不會同意。”
太宰治也就在嘴上逗一逗中原中也了,奈何中原中也對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完全沒自覺,太宰治每次都能刺激成功。
赤鬆流笑著說:“那就一起去看看?”
太宰治嗯了一聲,這一次他沒像之前那樣大踏步向前,而是再度和赤鬆流並肩而行。
赤鬆流隨意猜測著那個孩子的異能力:“黑色的如利刃一樣的攻擊,你說那會是什麼異能力?”
“觸感有點軟,像是布片。”太宰治的觀察力毋庸置疑:“他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恐怕是用衣服攻擊你的。”
“他身上本來就有傷,看血跡和路線,這是在逃亡嗎?”
赤鬆流腦海裡立刻出現了附近的路線圖,他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看:“是那邊?”
太宰治:“這種事很常見。”
赤鬆流歎了口氣:“是啊,很常見。”
還是那句話,一旦踏入黑暗世界,就沒有年齡之分。
成人憑借強大的火力和體能壓製幼崽,孩子想要活下去,要麼屈從要麼奮起反抗,哪怕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也會頑強地掙紮下來。
看孩子逃亡的方向和另一邊的路線,赤鬆流大致能推測出這孩子恐怕剛和人搏鬥結束,要麼後麵有追兵,要麼那孩子乾掉了追殺他的人。
太宰治和赤鬆流聊著聊著,林子變得稀疏起來,他們來到一處破敗的廢棄集裝箱,附近有垃圾,有殘缺的牆壁,到處都有黑色泛著臭氣的垃圾水。
血味在刺鼻的垃圾水味遮掩下變得若有若無。
赤鬆流讚許道:“躲在這裡還算聰明。”
太宰治也提起了一點精神,他們倆人隨意掃了一圈就確定了那個孩子的逃亡路線,順著漆黑泥濘的小道向前,很快,一處不起眼的廢棄集裝箱後麵隱隱有聲音傳來。
赤鬆流有些驚訝:“是兩個嗎?”
雖然躲在裡麵的孩子儘量壓低聲音,但這瞞不過赤鬆流和太宰治。
赤鬆流正要上前,太宰治先他一步,走到集裝箱的背麵。
黑色的利刃又一次打過來,然後再度無效化。
一個細弱的女孩聲音響起:“求求您,放過我哥哥吧?”
赤鬆流一愣,他跟著走過去,正看到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擋在了剛才那個全身是血的孩子身前。
女孩嚇得腿都站不穩了,眼眶裡有淚水打轉。
那個男孩嘶吼著:“銀!躲我後麵去!”
赤鬆流微微挑眉,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女孩的耳骨,一般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根本沒法判斷年齡,他隻能用從哈桑那學的特殊手法以骨齡判斷。
然而太宰治依舊先他一步,摸到了女孩的腦袋。
緊接著有黑色利刃飛出似乎想要打開那隻手,卻還是被無效化了。
太宰治有點無語:“你是蠢貨嗎?”
連續幾次攻擊無效,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會放棄用異能攻擊,更何況他和赤鬆流並未展現敵意,這男孩卻依舊……
咦?
也許是靠得太近,太宰治看到了男孩的眼睛。
這孩子的眼神空洞中透著死寂,縱然此刻眼中有憤怒醞釀,卻仍然充斥著迷茫和瘋狂。
這是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活下去、隻知道殺戮的野獸。
赤鬆流被太宰治擋在身前,他稍微側了側身,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小聲說:“我、我叫芥川銀,這是我哥哥,他叫芥川龍之介。”
赤鬆流:“…………”
等等,他還是聽說過芥川獎的。
赤鬆流的目光落在芥川龍之介身上,鑒於太宰治正盯著芥川龍之介看,赤鬆流以為太宰治打算收攏男孩回港黑,那麼以妹妹為牽製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於是赤鬆流就問女孩芥川銀。
“你為我工作,我保證你哥哥平安正常長大,如何?”
太宰治猛地回頭去看赤鬆流。
芥川龍之介也憤怒咆哮:“你休想!!”
無數黑色利刃像是失控的野獸一樣打向赤鬆流。
然後被太宰治攔下了,他還順便又踹了這孩子一腳。
太宰治語氣涼涼地說:“你怎麼突然看上這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芥川龍之介:你們兩個人散步,為什麼要有我的名字?
此處應@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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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