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語氣冷淡地說:“不過沒意思的世界中,總會有那麼幾個有意思的人。”
他拿起旁邊的紙,手指靈巧地疊出了一朵蘭花。
“我能猜到有些人會變成什麼樣,但偶爾也會猜錯。”白蘭看向赤鬆流:“您覺得隔壁世界的我會贏嗎?”
不等赤鬆流回答,白蘭就說:“我覺得不會。”
“一成不變的世界的確無聊,可是生活在世界中的人類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白蘭語氣平靜地說:“在我的興趣消失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
赤鬆流聽後微笑起來:“能達成共識真是太好了。”
“那您呢?”白蘭抬眸看向赤鬆流:“您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帶來災禍嗎?”
赤鬆流苦惱地說:“我不知道。”他對白蘭眨眨眼:“你要阻止我嗎?”
白蘭搖了搖頭,他說:“我更期待那些試圖阻止你的人,到時候他們的表現一定很有意思。”
赤鬆流笑著點頭:“我也很期待。”
白蘭歎了口氣,老氣橫秋地說:“你也不容易。”
他將蘭花遞給赤鬆流:“好好保護你心中的光吧,我可不希望世界提前毀滅。”
赤鬆流收起花,含笑道:“我會的。”
赤鬆流將港黑在意大利的工作全部交給了中原中也,他自己和白蘭開始搞研究。
就在他搞研究時,他接到了太宰治的跨洋電話。
“你居然跑到意大利了!”
太宰治的聲音中充斥著委屈和抱怨:“你去意大利了還能給我增加工作!太過分了!!”
顯然森老板已經將協約內容轉達給了太宰治。
作為北美分部的老大,太宰治需要立刻處理這份協約,在談判中爭取最大利益。
為此,太宰治需要搞明白赤鬆流都做了什麼,才好和SPW提條件。
“說說看吧,你又做了什麼?”
太宰治的語氣突然又變成幸災樂禍:“對了,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織田作在和菲勒聊天。”
黑發青年拉長語調,他笑眯眯地說:“織田作的表情似乎不太好哦。”
赤鬆流:“…………”
赤鬆流想到織田爸爸的威力,不由得頭疼起來。
“……反正他在你身邊出差,頂多打電話吵我一頓。”
“哦,你果然甩開中也單獨行動了嗎?”
太宰治話音一轉:“其實和菲勒打電話這種事是騙你的。”
赤鬆流:“…………”
赤鬆流冷靜地說:“我這次在意大利碰到費奧多爾了,我們進行了一場愉快的交鋒。”
太宰治原本還笑著調侃赤鬆流,聽到這句話後表情微變:“很麻煩?”
“我差點就乾掉費佳了,隻可惜功虧一簣。”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阻攔我的人就是SPW的老大,能力是時間停止,是你今後要洽談協商的人,祝你好運。”
太宰治;“…………”
他的語氣有些沉:“時間停止?具體條件呢?這期間是隻能他行動,還是僅僅停止時間?”
赤鬆流:“不知道。”
太宰治:“……你不知道?”
你居然沒試探出來?
赤鬆流:“當時菲勒夾在中間,看在菲勒的份上,我直接撤退了。”
太宰治心領神會:“所以我還可以從馬蒂勒那弄點好處?”
赤鬆流:“不用了,馬蒂勒庇護了中也,這份人情算是一筆勾銷。”
“天啊!那個小矮子居然要被人庇護?”
太宰治的語調有些誇張:“他做什麼蠢事了?”
“這事不怨他。”
赤鬆流將共喰的事說了一遍:“他算是替我遭災了。”
太宰治聽後心中鬆了口氣,口上還是抱怨:“中也真沒用,隻會拖後腿!”
赤鬆流倒是很慶幸:“幸好是他中了共喰,要是我中了共喰,這次就麻煩了。”
太宰治沉默了。
的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赤鬆流中了共喰倒下,最終結果也許會反過來。
太宰治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赤鬆流也許會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間,突然消失。
太宰治無意識地說:“騙子。”
明明答應了,不會死的。
赤鬆流:“什麼?”
太宰治:“沒什麼。”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赤鬆流:???
太宰治是不是又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18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