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青春學園啊。”
赤鬆流來到中島敦上學的地方。
織田作之助有些擔憂地看著赤鬆流:“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找敦吧?”
“不用啦!”赤鬆流笑著擺手:“這是大白天,又是治安良好的東京,而且是校園裡哎!能有什麼事?更何況敦也在學校,如果真出事了,敦會保護我的。”
赤鬆流來之前預定了租車服務,他們提了車之後,織田作之助要先開車去赤鬆流的安全屋,將安全屋打理一番,準備好食物和水。
雖然這次出差隻是和本地黑道聊聊天,但萬一呢?
這種先期的準備工作自然是保鏢織田作之助來處理。
赤鬆流低頭看表:“我看看……現在是四點多,我估摸著六點左右社團活動就結束了,你到時候開車來接我和敦,我們一起去吃飯,順便去敦的公寓。”
“明後天你放假,我和敦在東京玩兩天,下周一再開始工作。”
森老板給了五天出差時間,赤鬆流打算邊玩邊乾。
織田作之助聞言,眉間的擔憂消散了一些。
中島敦雖然去上學了,但他畢竟是虎,也接受過黑蜥蜴的訓練,當個保鏢應該沒問題,赤鬆流也不是沒有絲毫戰鬥力的人。
於是他道:“那我一會來接你們。”
說完織田作之助一踩油門,開車走了。
赤鬆流轉身走向青春學園。
門口雖然有保安,但赤鬆流打了個響指,用了暗示魔術,保安像是沒看到他似的,任由他進去了。
青春學園內部種植了很多櫻樹和杏樹,如今正是十月底,雖然看不到漂亮的櫻花和杏花,但入目皆是葉片淡黃的高大林木,清新純粹的氣息撲麵而來,赤鬆流的心情自然而然變得輕鬆起來。
赤鬆流並沒有特意去找中島敦,他先是在校園裡轉了轉,學校已經放學,大部分學生都在參加社團活動。
他看到了田徑場訓練的學生,也看到了一座專用於遊泳和水上芭蕾的體育館,他還看到了幾棟教學樓和寬敞的禮堂。
漫步在這種環境裡,赤鬆流似乎也被沾染了幾分青春氣息,他雙手插在衣兜裡,仗著四周沒什麼人,調皮地在花木石台上下跳來跳去。
自娛自樂了一會,赤鬆流抬手撫了撫額前的發絲,他閉上眼睛,凝神細聽。
哈桑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赤鬆流,幾秒後,赤鬆流揉了揉耳朵,睜開眼:“在那邊。”
哈桑說:【你很久沒這麼用過強化魔術了。】
赤鬆流眉眼彎彎:“你吃了我這麼多魔力,讓你去聽就可以了。”
【我記得最早你召喚我出來時,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覆蓋強化魔術。】
哈桑有些懷念地說:【強化後再用體術崩壞敵人的魔術回路,當時你的手套還是魔術禮裝,被你碰到,哪怕是英靈,體內魔力回路也會有一瞬間的紊亂。】
“因為我在手套裡記錄了一個性質轉化的魔術。”
赤鬆流懶洋洋地說:“彆提那個手套,早沒了。”
【算算時間,你埋藏在北美的那些寶石應該可以用了吧?】哈桑問。
赤鬆流說:“抽空去北美出差吧,去印第安那邊看看情況。”
哈桑:【你打算用寶石做什麼禮裝?】
“那必然是補充魔力的禮裝啊!”赤鬆流無奈地說:“寶石的話,還是做飾品儲存魔力比較方便攜帶吧?”
哈桑攛掇赤鬆流:【你可以做戒指。】
赤鬆流翻了個白眼:“戒指的戒麵太小了,我要用大顆寶石,還需要用很多,怎麼可能戴手上?”
哈桑沒了看熱鬨的可能,嘖了一聲,不說話了。
“做一個腰帶吧。”赤鬆流自言自語說:“鑲滿寶石的腰帶。”
赤鬆流漫步走到了網球場附近,他站在網球場外往裡麵看,青學的網球部社員還是挺多的,他輕而易舉地在其中找到了中島敦。
中島敦換了青學的運動服,似乎正在撿球。
赤鬆流站在樹下遠遠地看著,他的眼神極好,略看了兩眼,就發現中島敦眉宇間沒有了過去的壓抑和忐忑,變得陽光自信了一些。
男孩那雙紫金色的眼睛裡也有了光亮,和社員說話時臉上自然而然地帶出了笑容。
赤鬆流難得放空大腦,隻是單純地看著這群初中生打網球,什麼都不想。
這對赤鬆流來說是久違的休息。
他看了一會,索性坐下來,他靠在大樹旁,有些昏昏欲睡了。
陽光午後,耳邊是少年們打球的呼喊聲,鼻息間是青草和泥土的氣息,一切都好像在做夢似的。
中島敦是一年級新生,還是半路插班進來的,他加入網球社後儘管展現了足夠強悍的體力和動態視力,但還是會按部就班地和其他一年級新生一起撿球,幫忙清掃球場。
不過教練和社員前輩們已經分彆找他談過話了,表示很看好他,除了社團訓練外,他們希望中島敦能抽空做一些單獨的訓練,如果需要的話,高年級的前輩可以抽空幫忙做特訓。
中島敦很高興,他已經和前輩約了周六日特訓。
但在他撿球的時候,總有種心神不定的感覺,就好像有人盯著他一樣。
中島敦四下張望,並未發現什麼,但他還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他牢記著自己能出來上學,是因為特務科暗中安排,若是自己這邊出什麼問題,很可能連累到兄長。
“小心!”
一個打飛的球直直衝著中島敦飛來,就在其他學生都擔心時,卻見中島敦淡定地伸手直接抓住了球。
打歪球的學生:“…………”
他打的球這麼沒力量嗎?
網球社長手塚國光皺眉,他走到中島敦身邊:“怎麼了?”
中島敦揮拍將球打回去,他笑了笑:“沒什麼。”
手塚國光:“訓練時要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