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又不缺錢。”
中島敦:“…………”
赤鬆流拿著卡隨便刷刷刷,中島敦木著臉在旁邊拎包。
晚上,赤鬆流帶著中島敦去吃自助,他訂的是五星酒店特色溫泉餐,吃完後還附贈溫泉票。
餐廳在酒店二樓,酒店裡側居然建造了一個精致的庭院,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一邊觀賞庭院景色一邊吃飯。
赤鬆流隨便吃了一點,要了一杯紅葡萄酒,一邊喝一邊聽中島敦說學校的事。
“學校下個月要舉行校園祭,班上經過投票後決定辦咖啡店,兄長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咖啡店的主題?是動物啦,我們要穿著玩偶服給客人上咖啡。”
“不過網球部也有自己的攤位,二年級的前輩本來想提議做蔬菜汁,結果被社團成員集體否決了。”
“後來我們決定賣章魚燒,最近幾個正選前輩都在頭疼呢,他們需要學會怎麼做章魚燒……”
赤鬆流放鬆心情地聽著,這種平和到不可思議的話語對他來說像是另一個世界,隻是聽著就會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他笑著問:“不會做章魚燒怎麼開攤位?”
“是啊,手塚部長嚴肅表示,絕對不允許網球社的攤位出現生冷的沒有烤熟的章魚燒,也絕對不允許出現烤焦的章魚燒。”
中島敦說起這件事時也很苦惱:“我也不會烤這個哎。”
如果隻是簡單地煮東西,中島敦倒是點亮了相關技能,但要再進一步就是難為他了。
要知道以前少年連章魚燒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彆說吃了。
赤鬆流笑眯眯地看著苦惱地中島敦,完全沒有出主意的意思。
少年為這種事苦惱,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和經曆了。
兩人邊吃邊聊,吃完飯,用了飯後甜點,休息了一會,他們又去泡溫泉。
大約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赤鬆流和中島敦才離開這家溫泉酒店,隻不過在下電梯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他們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門時,門打開的一瞬間,兩人同時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赤鬆流一愣,中島敦立刻擋在赤鬆流身前。
赤鬆流略一沉吟,他抬手點了關閉的按鍵,電梯關上了門。
電梯重新回到一樓,他帶著提高警惕的中島敦走到酒店大堂旁邊的特產專賣店前。
赤鬆流拿出車鑰匙,隨手遞給了旁邊的服務員:“去地下車庫將我的車開出來,這是小費。”
“你啊,臨要走了才說想給同學帶手信,幸好還沒離開,否則就忘記這件事了。”
赤鬆流壓了壓中島敦的肩膀,隨意和服務員點點頭,就繼續對中島敦說:“溫泉蛋怎麼樣?太普通了?那酒店特產的溫泉豆腐怎麼樣?”
服務員恭敬地接了鑰匙,轉身去地下車庫。
中島敦下意識地看赤鬆流,卻見自家兄長真的在選購溫泉豆腐和薰衣草護手霜!
少年抿唇跟在赤鬆流身邊,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學著赤鬆流的樣子,選了一款檸檬味的護手霜,說要送給網球部的前輩們。
赤鬆流滿意地點頭,這才對嘛,不管發什麼事都要冷靜才行。
沒一會,服務員麵色惶然地回到大廳,他直接去找了酒店經理,兩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大約十分鐘後,有警車開過來,赤鬆流淡定地帶著中島敦結賬付款。
拿著車鑰匙的服務員和一個警察過來找赤鬆流詢問,麵對警察的問題,赤鬆流表示自己一問三不知。
“下了電梯,敦說想給同學買禮物,我們沒出電梯就直接上來了。”
赤鬆流和中島敦對血的味道很敏感,但警察不知道啊,赤鬆流說的合情合理:“怎麼了?地下停車場發生事故了?我的車呢?”
根據酒店的監控畫麵,赤鬆流和中島敦的確沒有出電梯,電梯門開了一下後,兩人說了幾句話又關門上來了,的確符合赤鬆流說的買手信的理由。
於是赤鬆流帶著中島敦成功脫身,他租來的車經過檢查也沒什麼問題,警察留了聯係方式,就放兩人離開了。
中島敦報的聯係方式是那個幫他辦理學籍的精英男的聯係方式,即便有警察來找他問話,也會有人幫忙擋掉。
赤鬆流開車回中島敦的公寓,坐在車裡,中島敦有些擔憂地說:“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赤鬆流不以為意:“也許是凶殺案吧,和我們沒關係。”
看著少年有些怔忪的神情,赤鬆流語氣平靜地說:“每天出車禍死掉的人可比被殺的人多多了,人類在作死這件事上非常有天賦,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中島敦突然說:“……生命很容易消逝,所以為什麼而活就格外重要。”
赤鬆流卻說:“不是的,活下去本身就足夠重要了,沒有理由就活不下去這種事,在我看來挺可笑的。”
“宇宙星辰,千萬光年之中都再找不到第二顆的人類家園。”
“隻是呼吸著空氣,生存在這顆星球上,就已經是奇跡了。”
“麵對這種奇跡,還要去想活著的理由,怎麼不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流哥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於是果斷將麻煩丟給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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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