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辻行人覺得最近自己似乎可以去買張彩票了。
先是聰明卻總喜歡在雷區蹦躂的搭檔,再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在特務科視線裡的中島流子……奇奇怪怪的人開始紮堆冒出來,比他過去二十來年遇到的都多。
綾辻行人的確很想將京極夏彥抓捕歸案,如果有機會設局,他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綾辻行人終究是不同的。
他完全可以無聲無息地脫離特務科的監視,離開這個地方。但他依舊沒有行動,而是默默地任由特務科不斷加強對他的監控。
所以麵對赤鬆流的反問,綾辻行人隻是沉默了一下,就回答說:“也許有這方麵的考量,但如果你的確喜歡阪口的話,就不要摻和這件事了。”
赤鬆流聽後反而怔了怔。
綾辻行人繼續說:“儘管兩個人互相愛戀也會誕生悲劇,但如果是你們兩個的話,隻要不犯蠢,應該不會踩進京極夏彥的陷阱裡。”
赤鬆流聽後頗為感慨,他重複說:“您真是一位溫柔的人啊。”
所以太宰治去特務科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可以遇到很多如綾辻行人這樣心存善念的人。
“沒關係的哦,我可以幫忙,我也希望幫忙。”
赤鬆流慢條斯理地寫完一頁,唇角揚起奇異的微笑。
“既然綾辻先生是這麼溫柔的人,阪口先生又和您是搭檔,那不如送您一份業績好啦。”
綾辻行人皺眉,他還要再說話,太宰治卻拿過手機,開了公放。
“流子醬,你打算怎麼做?”
赤鬆流說:“當然是指控他殺人未遂。”
太宰治說:“殺誰?”
赤鬆流:“你啊。”
太宰治:“哦哦哦!你要來殺我嗎?”
赤鬆流:“因愛生恨,愛而不得,遂心生魔念,不如一起死掉,你覺得這劇本如何?”
太宰治:“完美!我就知道你寫的有彆的含義,女神要和武士殉情了嗎?”
說到這裡,太宰治興致勃勃地看向綾辻行人:“那最後就需要來個收拾爛攤子的人了。”
“彆這麼說,我們需要一個說出幕後黑手的偵探。”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我們兩個會被送到醫院,當然我提前藏起了證據,綾辻先生隻要找到,就可以送京極夏彥去地獄了。”
赤鬆流和太宰治三言兩語就定好了方案。
這期間綾辻行人神情微妙地看著太宰治,他一言不發,似乎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最後赤鬆流表示自己寫好會通知京極夏彥,太宰治表示為了加強愛戀的成分,他會天天去找赤鬆流約會,赤鬆流欣然同意了。
兩人聊著聊著,似乎忘記了綾辻行人。
太宰治說要給赤鬆流買寶石。
赤鬆流說你的錢自己留著用吧,公務員的工資很慘淡,彆虧待自己。
太宰治表示沒關係,他會留下種田長官的簽字單,最後一切花費由種田長官報銷。
赤鬆流哭笑不得,他說如果真讓種田長官報銷,那麼賬單大概率會被種田長官快遞到太宰治的前東家手中。
潛台詞,最後還是港黑買單。
太宰治這才想起來,對哦,自己在港黑還有一份工資呢,他連忙追問自己以前的工資還在不在。
赤鬆流微笑著表示,太宰治的工資被他的前搭檔充公了,一分沒剩。
——中原中也:嗬,港黑招新不需要錢嗎?混蛋太宰以前還留下了n多欠債,正好這次一筆還掉!
太宰治聽後氣得牙癢癢。
不過沒關係,太宰治眼珠子一轉,他活到現在還從沒為錢的事發愁過,總有傻子會主動給他送錢的。
就在此時,綾辻行人突然插口:“你要是想買寶石,可以找鈴木家。”
太宰治和赤鬆流同時一愣,然後兩人都有點汗顏,啊呀,居然忘記了綾辻行人!
“報紙上報道了,鈴木家買了一個赤麵人魚,上麵鑲嵌了寶石和鑽石,不過這烏龜似乎被人盯上了,你若是幫忙解決這個小麻煩,也許可以從他手裡直接拿走一顆當報酬。”
綾辻行人推薦說:“鈴木家的二當家是個很爽快的人,人傻錢多。”
太宰治一愣:“我們還接這種工作嗎?”
“我們是偵探,偵探無所不能。”
綾辻行人微微抬下巴:“隻要你能搞定種田長官,讓我們接這個單子。”
太宰治的眼睛刷拉亮了:“可以,交給我吧!”
然後他對赤鬆流說:“你等著,我去摳烏龜上的紅寶石送你當項鏈。”
赤鬆流聽後啼笑皆非,他想起之前來東京時看到的新聞,雖然他並不需要太宰治去摳烏龜,但太宰治樂意去做,還是讓他很高興的。
“那我就期待了。”
掛了電話,赤鬆流心情愉悅地繼續寫,可能因為心情的關係,也因為劇情的關係,他正好寫到女神和武士在山中談戀愛,這一段寫的格外順暢。
另一邊,太宰治的心情也好極了,他準備去找種田長官聊一聊工資的問題。
綾辻行人目送著太宰治出門,在出門的一瞬間,綾辻行人冷不丁地說:“你脖子上戴著的藍寶石是誰送你的?”
太宰治一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顆藍寶石,想起了大酋長的褶子臉。
“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怎麼了?”
綾辻行人一愣,難道他想錯了,不是中島流子送的嗎?
他擺擺手:“沒什麼。”
等太宰治離開綾辻行人的偵探事務所,綾辻行人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應該沒有判斷錯誤,搭檔阪口炳五就不說了,他是真的喜歡上那位中島流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