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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房間裡放了一個小茶幾,織田作之助帶著夢野久作直接來到這間房,一大一小一邊吃著零嘴一邊聊天,氣氛溫馨極了。

至於客廳,那裡被赤鬆流和種田長官占據了。

這兩個世故而狡猾的成年人正在你來我往的試探著。

織田作之助提前準備了清酒和佐酒菜,足夠這倆人聊一下午了。

赤鬆流和種田長官的談話沒什麼可說的,基本都是在不斷重複廢話。

有些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謹慎起見,還需要見麵核對一下對方的想法,再試探能否越過一些底線,為自己這邊討點好處等等。

他們先是就費奧多爾方麵達成共識,總體來說,與死屋之鼠談合作從組合身上拔羊毛,這是可以的,但並不妨礙特務科和港黑繼續暗中針對死屋之鼠。

合作歸合作,捅刀歸捅刀,兩者都不耽誤。

隨即赤鬆流提了東京分部的事,並試探著特務科那邊能不能送點韭菜過來。

種田長官當然不樂意啊!一個阪口安吾就夠他心疼了,他乾嘛再送韭菜?

於是港黑在東京開分部的重點在於招收新人這件事,也算是談妥了。

緊接著種田長官試探能不能在特殊走私名單上增加一些目錄,畢竟軍警那邊開了一條組合的走私線路,港黑不再是唯一的選擇。

赤鬆流當然言辭拒絕。

開玩笑,那些特殊技術都被各國盯梢,他們港黑也需要想辦法偷技術啊,這是要命的任務,特務科不加籌碼就想增加工作內容和強度,想什麼呢?

種田長官仔細觀察K的神情,他發現K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軍警和組合的私下合作,也不擔心SPW繞過港黑直接和政府談業務,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

也許港黑和這幾個組織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協議在。

種田長官試探出這一點後立刻決定回去調整對港黑的策略,既然港黑還有底牌,不怕北美那邊出亂子,那就還是按照以前的策略和態度吧。

赤鬆流能感受到種田長官觀察的眼神,他麵上若無其事任由對方觀察,心裡卻也的確不在意這件事。

即便菲茨傑拉德的確答應了獵犬的特殊技術走私條款,但之後一段時間,菲茨傑拉德估計沒時間也沒空抓這件事,真正處理這個的恐怕還是費奧多爾。

和費奧多爾合作走私?這簡直是與虎謀皮,赤鬆流等著獵犬栽跟頭。

至於SPW財團轉而和政府合作……介個,赤鬆流還是比較相信空條承太郎的操守的,這是個願意用天價合同換取自己重要夥伴的人,這樣的人向來遵守承諾,可不是政府的政客隨便開幾個口頭承諾能打動的。

所以總體而言,這次費奧多爾搞的事情和赤鬆流沒太大關係,更沒什麼影響。

港黑跟著薅點組合的羊毛,開個分部招收新人,默默發展才是目前最要緊的事。

兩隻成精的狐狸互相試探著,總算將各自的意見交換完畢,也達成了基本共識。

就在此時,赤鬆流話音一轉:“聽說太宰之前交了個女朋友,叫中島流子?”他假惺惺地歎息說:“她和敦同姓啊,我還以為敦能找到親人呢,怎麼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種田長官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啊,太可惜了,花樣年華被燒死,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好狠辣的手段。”

赤鬆流假裝聽不懂種田長官的冷嘲熱諷,他繼續說:“我聽安吾說,她卷到你們特務科的案子裡?犯人是叫京極夏彥吧?”

赤鬆流含笑看向種田長官:“可惜證據不足,沒法將犯人繩之以法,不如你們直接將人放了吧,我們可以處理掉。”

種田長官心裡嗬嗬噠,處理掉?也許京極夏彥前腳剛離開監獄,後腳就被港黑一槍崩了,這可不行。

而且隻要京極夏彥活著,太宰治就會想到中島流子,就會想到中島流子是被港黑乾部K逼死的,這樣才能潛移默化讓太宰治徹底倒向特務科!

種田長官刷拉打開小扇子,他更想將眼前的混蛋塞進局子裡:“放是不可能的。隻是沒法將犯人繩之以法,我也很遺憾。”

種田長官探究地看著眼前的人:“炳五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為了讓他能安心工作,我讓他去北國散心,希望他以後能走出這個陰影吧。”

因為一個中島流子導致和太宰治關係出現縫隙,對於乾部K來說,這真的值得嗎?

赤鬆流唏噓不已:“是啊,我也沒想到太、炳五居然認真了,他那樣的人居然會有喜歡的人,太不可思議了,也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他看向種田長官,苦笑著說:“我認識他好幾年了,算是看著他長大,少年人的脾氣真是一日三遍,如今幾個月不變,他竟變得麵目全非了,我也很鬱悶啊。”

種田長官聽後心中一動。

難道說乾部K在逼迫中島流子去死時,並沒有將太宰治喜歡中島流子這件事當真?這才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導致太宰治與港黑之間出現裂痕?

如果這是真的,那可太好了!

種田長官心情略有激動。

赤鬆流維持著臉上苦惱的神情,心情有些複雜唏噓。

他這麼一說,種田長官一定認為太宰治對港黑有意見,是可以爭取的,如此一來太宰就能得到特務科更多的信任,仕途也會更順利。

唉,這可真是個矛盾又糾結的心情啊。

赤鬆流一方麵希望太宰治能如願以償,做他想做的、喜歡做的事,另一方麵赤鬆流又知道,若是任由太宰治這麼探查下去,有些事就徹底瞞不住了。

可是,這又要轉折一下說個可是了。

有這麼一個人,執著地追查著他的過去,試圖擁抱最真實的赤鬆流,這樣的太宰治,赤鬆流根本無法做出任何阻礙之舉。

“愛情,這可真是甜蜜又痛苦啊。”

赤鬆流惆悵地說。

哈桑對此不作評價。

他這位神經病的禦主為所有人都考慮好了,也是時候來個人考慮一下這個神經病禦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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