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費奧多爾來東京,似乎在做義工。
對,整件事給赤鬆流的感覺就是費奧多爾勤勤懇懇地幫菲茨傑拉德拉線,從獵犬手裡拿到了特殊醫療資料,轉手吞了一點組合的資金當中介費,安分地仿佛那是個假的費奧多爾。
赤鬆流將西川調回來,不僅需要西川轄製阪口安吾,也需要親自和西川談談,以判斷北美的局勢到底如何。
赤鬆流又問:“那馬蒂勒呢?他們有查出什麼消息嗎?”
西川:“暫時沒有,不過馬蒂勒進行了排查,甚至用了特彆的手法,他們確定魔人並未回到北美。”
赤鬆流麵色微變:“他還留在東京?”
頓了頓,他冷靜下來:“不,我在東京,他不會……啊。”
既然他來了東京,費奧多爾隻要不想死,肯定會離開東京,那他會去哪裡呢?
橫濱。
赤鬆流立刻拿起電話裝模作樣地打電話,實際上是在腦海裡問哈桑:“費佳是不是在橫濱?”
哈桑:【沒有,最起碼從我們掌握的渠道中沒有他的信息,你之前不是說禁止費奧多爾離開關東嗎?我一直盯著呢。】
赤鬆流歎息道:“那就是軍警的渠道了,橫濱是我的地盤,我唯一不能掌握的就是軍方和特務科內部。”
種田長官已經和赤鬆流麵談並達成共識,應該不是特務科出手,那就隻剩下軍警了。
赤鬆流飛速說:“聯係森鷗外,讓他朝著這方麵探查,魔人可能去橫濱找茬兒,森先生會在意這件事的。”
同時赤鬆流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他起身對西川說:“我回港黑了,這邊的人事交給你,好好盯著阪口,儘可能挖掘一些人才送回本部,知道嗎?”
西川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鄭重點頭:“是。”
赤鬆流甚至來不及和阪口安吾打招呼就緊急回港黑了。
阪口安吾知道後非常驚訝,他問西川:“出什麼事了?”
西川壓低聲音說:“魔人沒有回北美。”
阪口安吾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麵色陡變:“難道他去橫濱了?”
西川搖頭:“我不清楚,但有K先生盯著,應該不會出事。”
阪口安吾沉默了一會才道:“是啊,有K盯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雖然阪口安吾非常忌憚赤鬆流,可也要承認,如果這個男人是隊友的話,隻是想到這個人,內心就會立刻安定下來。
阪口安吾和西川又將赤鬆流在東京的假象維持了半個下午,晚上才放出赤鬆流回橫濱的消息,同時阪口安吾告訴中島敦,說赤鬆流會在全國大賽第一場比賽來給他加油,讓少年好好訓練。
中島敦像是打了雞血,表示自己一定能贏。
種田長官很驚訝,他緊急啟動暗線聯絡阪口安吾:“是橫濱那邊出事了嗎?”
阪口安吾這次沒說原因,他含蓄地表示隻是北美那邊的新合約引起的一些盟友變動問題,隨即他說:“Q還在織田那休假,K還會來東京,正常的工作變動而已。”
種田長官聽後心下稍安,他看了看織田作之助帶著夢野久作去玩迪士尼樂園的情報,又看赤鬆流回港黑好像在整頓秩序加強對小組織的管控力度……
港黑似乎的確是在為新合約做先期準備,於是種田長官就不在意了。
種田長官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這是一份來自特務科內部研究所的實驗申請。
一個實驗人員提了個有趣的建議,說在書上寫異能實體化的字句,若是真的實現了,再抹掉這句話,那實現的異能是否會再消失?
這項研究提議合乎實驗條例和實驗邏輯,於是就被寫進了之後的實驗計劃中,並遞交到了種田長官的辦公桌上,等待進行審批。
種田長官看了看,打電話谘詢了一番後,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做了允許實驗的批改。
與此同時,赤鬆流緊急回到港黑試圖探查費奧多爾的行蹤消息。
然後他接到了森鷗外的秘密聯絡。
事關橫濱,森鷗外的速度一向很快。
他證實了赤鬆流的費奧多爾在橫濱的猜測,但很遺憾,在赤鬆流趕回港黑的前半個小時,費奧多爾搭乘海上防衛廳的船隻,離開了橫濱港,進入了太平洋。
赤鬆流冷笑:“他跑得倒是挺快。”
森鷗外的語氣有些陰冷,他問赤鬆流:“查到他在橫濱的蹤跡了嗎?”
赤鬆流:“還在排查,主要是情報不足,而且費佳難得做了偽裝,我不知道他的目的,自然沒法預判。”
森鷗外嘖了一聲:“我會繼續想辦法探查目的的,隻是有些難,福地隊長很警惕。”
頓了頓,他說:“獵犬內部有個叫條野采菊的人,他是個盲人,但有著極致的感知力,可以瞬間察覺到人的心理和情緒變化,是獵犬內部的審訊專家。”
赤鬆流明白了森鷗外的意思:“你是說,福地櫻癡為了避免被隊員發現問題,會特意進行偽裝嗎?”
“而且他是隊長。”森鷗外也覺得偵查福地櫻癡的行蹤實在是太難了點:“可以用出特殊任務為由隨意離開,我們不行。”
赤鬆流歎了口氣:“看樣子這是個漫長的工作啊。”
森鷗外提了另一件事:“對了,我打聽到了獵犬派往港黑的間諜是誰了。”
赤鬆流精神一振:“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