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特務科緊急聯係兄弟部門時,阪口安吾已經確定了犯人是誰。
他給赤鬆流打了個手勢,赤鬆流心領神會,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如今犯人肯定就在我們之中,我有個想法。”
赤鬆流微笑著胡扯:“我們是做海外貿易的,我們公司進了一款香料,隻要點燃這種香料,一旦空氣中有劇毒氣體,兩種氣味混合起來,會讓實驗室的小白鼠變得瘋顛。”
赤鬆流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不如我讓人從庫房裡拿點香料過來試一試,看小白鼠靠近誰後會發瘋,這不就知道凶手了嗎?”
在場眾人頓時神色各異,綾辻行人本來不耐煩的表情略微緩和,看向廚師的神情變得嘲諷起來。
警察聽後覺得新奇,在確定赤鬆流讓公司員工拿香料隻會花費半小時後,負責這個案件的警部就同意了。
赤鬆流打了個電話,和對麵說了幾句,表示搞定。
大約十分鐘後,有人說想上廁所,赤鬆流笑眯眯地看著凶手之一混在幾個人中間去廁所。
他低聲和警部說了幾句,沒一會,警察就成功在廁所裡找到了沾著河豚毒的濕巾,同時又在犯人的口袋裡找到了濕巾殘留的水漬。
案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綾辻行人全程沒說話。
警察帶走凶手,阪口安吾過去和警察協商不要將他們的存在寫進報告裡,而特務科小哥鬆口氣的同時飛速給上司彙報情況。
趁著四周沒人的空隙,綾辻行人問赤鬆流:“真有那種奇特的香料嗎?”
赤鬆流立刻否認:“當然是假的,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其實是有的,不過這涉及到了魔術裡的魔藥製作,赤鬆流當然不可能承認。
綾辻行人不置可否,他低聲問赤鬆流:“在那個人死的一瞬間,你就發現了,對不對?”
赤鬆流眨眨眼,他同樣低聲說:“你也一樣,立刻就斷定了凶手是誰,就差說出證據的位置了。”
至於阪口安吾,他也可以用異能力推測出來,這種案件太簡單了。
綾辻行人若有所思:“我是通過推理,那個阪口應該有探查類的能力吧?可你……”
K嫌棄京極夏彥打擾他談戀愛,直接將京極夏彥丟進了監獄;K身上還有很大的麻煩,隻能依靠他自己;K能立刻發現人的生死……
綾辻行人慢慢說:“你身上,是不是寄宿著一個類似京極夏彥的混蛋?這個東西對死亡很敏感,也不能被無效化消除,還是個活的、隨時可能將你拉入深淵,對不對?”
赤鬆流看向綾辻行人,幽深的眼神仿佛凝聚了黑暗漩渦。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偵探探尋事物真麵目的本能罷了。”
綾辻行人語氣淡淡地說:“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再排斥討厭也沒用,隻能學會接受,並和它共存。”
就像他自己的異能力一樣。
赤鬆流垂眸,他輕歎道:“問題是,這並不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綾辻行人一楞,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神色變得冷肅起來。
如果不是與生俱來的異能力,那就是人為的實驗了。
“怪不得他想往上走。”綾辻行人理解了太宰治的選擇:“雖然年輕,但是個有理想的人,他能成功的。”
赤鬆流苦笑,若是太宰治成功,那不就意味著他自己失敗嗎?
這可不是個好的祝福。
不過赤鬆流不敢表現出來,綾辻行人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太可怕了。
他道:“也許吧,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有緣再見。”
赤鬆流看到阪口安吾那邊處理完畢,他招呼著阪口安吾離開了居酒屋。
綾辻行人沒搭理那邊不斷彙報的特務科小哥,而是朝著自己的偵探事務所走去。
路上,他拿出手機,給太宰治發了一條短信。
“小栗蟲太郎,你會需要他的幫助的。”
北海道,劄幌,某處訂製高檔和服的鋪子。
太宰治正在和泉夫人一起看料子。
是的,太宰治將自己的工作丟給了副手泉先生,他自己拉著泉夫人去逛街,還說要給泉夫人買新和服!
泉夫人覺得丈夫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委屈可憐,看新上司的目光裡飽含殺氣。
太宰治並不知道泉先生已經對他的感官下降到穀底,並懷疑太宰治似乎對泉夫人有什麼非分之想。
太宰治發現手機震動,他低頭看了一眼綾辻行人發來的消息,太宰治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拿起一卷繡著雪花紋樣的料子問泉夫人:“用這個做色無地?其實我覺得做長振袖也很好看……”
泉夫人勉強笑著說:“我結婚了,孩子都十歲了,不穿長振袖很多年了。”
太宰治:“是嗎?那也可以給您女兒小鏡花做一件嘛~”
——順便給赤鬆流的馬甲號大庭愛子也做一件。
泉夫人:“…………”
這讓她如何接話!?為什麼丈夫的新上司的脾氣這麼古怪?
事實上泉先生對自己這位新上司也有很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