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羅尼的赤鬆流:“…………”
他很想自爆馬甲給自己辯解幾句,但考慮到自爆馬甲後會麵對更麻煩的局麵,赤鬆流隻能委委屈屈地忍了。
麥紮先生撥打了赤鬆流的電話,赤鬆流留在港黑的幻象心累地接了,在略微聊了幾句後,赤鬆流裝模作樣地接受了所謂的【抓捕一隻惡魔】的委托。
反正澀澤龍彥完蛋了,赤鬆流的幻象不受影響,可以出來浪了。
什麼?果戈裡?相信果戈裡不會這麼蠢,這時候跑到馬蒂勒的隱蔽總部找死。
留在港黑分部的赤鬆流幻象讓降穀零處理分部的各種善後工作,並派人去找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隨即幻象開車趕到紐約郊外的馬蒂勒們的隱秘總部,和赤鬆流的本體換了回來。
幻象假裝羅尼,赤鬆流本人裝作剛趕來的樣子,和麥紮先生談了談。
麥紮表示,那頭惡魔是我送你的,你抓了自己拿走玩吧。
赤鬆流心裡哭笑不得,他一本正經地說:“你太看得起我了,這麼大一隻,我隻能驅逐。”
麥紮聽後啞然,趕過來的空條承太郎聽後也莫名覺得心安了很多。
菲勒笑著打圓場:“能驅逐也行。”
赤鬆流這才應了。
空條承太郎叫住赤鬆流,他認真地表示SPW會支付一筆報酬作為抓走惡魔的酬金。
赤鬆流微微挑眉,他看了一眼姿容有些狼狽,身上還殘存著戰鬥痕跡的空條承太郎,笑著搖頭說:“這倒不用了,隻是……能不能換個條件?”
空條承太郎一愣:“換?你要換什麼?”
赤鬆流誠攤手,語氣有些無奈:“之前組合給我們港黑扣了黑鍋,組合在紐約有龐大的政治勢力,我們有口難辯。”
“如今紐約成了這樣,組合難辭其咎,您也不會放過組合的,對吧?”
“我希望當您對組合動手時,能順便幫忙洗刷一下之前組合扣給我們港黑的黑鍋,省的被紐約人民敵視。”
赤鬆流誠懇地說:“當然,我們港黑同樣樂意加入紐約的重建工作,努力挽回一些名聲。”
空條承太郎乾脆地答應了:“可以,本來就是組合在搞鬼,我不會輕易放過組合的。”
如果隻是商業上的小打小鬨就算了,這次組合居然搞出了這麼個玩意,還將紐約砸掉了三分之一,空條承太郎覺得自己也不用拘泥於商業層麵的鬥爭,可以直接帶著人砸了組合的實驗室了。
幫港黑洗刷一下之前的黑鍋真的隻是順手為之,不算什麼難事。
計議已定,赤鬆流站在召喚陣法前,開始念咒文。
空條承太郎聽著宛如天書一樣的高昂語調,忍不住問身邊的菲勒:“這就行了?不需要換個法陣?”
菲勒搖頭:“不需要,召喚陣隻是個坐標,讓惡魔固定錨點而已,一般而言,惡魔發現有個可以出入的錨點,必然會冒出來,所以來和去的陣圖是一樣的。”
麥紮先生跟著說:“但是想要強製讓召喚而來的生物離開,就需要特定的驅逐咒語了,這方麵……我們是不如正統的魔術師的。”
空條承太郎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說:“所以K其實是個魔術師?”
菲勒看向麥紮,麥紮輕聲說:“差不多吧,還請您保密。”
空條承太郎鬆了口氣,隻要彆說K是外星生物,食譜是惡魔就行。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四周突然吹起了陰冷的風。
明明是太陽升起的時間,天邊都暈染出絢麗的霞光了,這片區域的光線卻突然陰暗下來,仿佛有無形的生物降臨了。
赤鬆流念的咒文是降靈科的大眾召喚咒文。
這種咒文可以召喚不甘的怨魂出現,並能詢問死去的怨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在魔術的世界裡,探案其實是一項很沒前途的工作,畢竟到底是誰乾的,召喚死靈就知道了。
但正因為所有魔術師都知道死去的怨魂可以吐露真相,所以大部分魔術師都會學兩條降靈方麵的魔術以防萬一,一個自然是召喚怨魂,另一個就是淨化怨魂。
此刻赤鬆流用降靈科的大眾召喚咒文,可以將附近的死者怨魂召集過來,這種純粹的陰屬性的力量對惡魔來說是調劑小菜,一定能吸引羅尼的目光。
怨魂長期徘徊在某地會吸食附近生靈的生氣,赤鬆流召喚附近的怨靈送給羅尼當小菜吃,也算是淨化了這片區域的怨氣。
空條承太郎等了幾秒鐘,當四周空氣沉鬱的仿佛要凝結出水滴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陣圖中間。
緊接著是一根長而滿是眼睛的觸手,那觸手像是增殖似的,眨眼間變成了很多根,這團生物完全違背了物理法則,扭曲而猙獰。
他像是墨水一樣張開身體,幾乎覆蓋了整個陣法,然後無數觸手上的眼睛同時睜開,看向了陣法外正在高聲吟誦咒語的赤鬆流。
看到這一幕,空條承太郎的手心滿是汗,若是怪物失控了……
他的白金之星已經準備好了,一旦怪物失控,他就去將赤鬆流搶出來。
怪物的觸手突然全部顫動起來,眼睛瘋狂眨開又閉合,這畫麵的汙染性太強,不少馬蒂勒的乾部都忍不住彆開臉,有的甚至嘔吐了起來。
饒是空條承太郎見過很多非人類,也在某個瞬間閉上了眼。
而就在所有人都閉上眼的時候,巨大的怪物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一樣,突兀消失了。
伴隨著怪物消失的,還有地上的魔術陣圖以及四周陰鬱的感覺。
所有人全都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成功了!”
作者有話要說:紐約:我經曆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