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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完後若有所思。

他問織田作之助:“織田作,為什麼會想寫這種故事?”

織田作之助聞言歪頭想了想說:“沒有什麼想不想的,或者說……並不是我想寫這個故事。”

“我隻是覺得,如果是敦和芥川的話,他們就會這麼做。”

太宰治微微挑眉,他摩挲著書稿,看向織田作之助:“怎麼說?”

“敦雖然看起來在特務科幫忙,也在正常上學,可如果有一天他聽說芥川出事了,他一定會去幫忙的吧。”織田作之助:“其實敦並不是一個按照道理去行事的人,他的感性大於理性。”

“他對自己有著根深蒂固的不自信與否定。”織田作之助分析道:“現在的敦之所以看起來這麼堅定,是因為流希望他成長起來,希望他能變得沉穩堅定。”

“敦是一個為他人而努力、並從他人身上尋找到自己存在理由的人。”

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這也是敦聽說流可能出現危險,就立刻拋棄一切離開東京的主要原因。”

織田作之助說:“我一直覺得,敦對芥川有愧疚之情。”

太宰治聽後眼睛睜大,他覺得這個說法很新鮮:“愧疚之情?”

“他和芥川是搭檔,但他不再執行黑蜥蜴的工作,將明明是搭檔完成的任務全部丟給了芥川,以敦那孩子的心性,他一定會為此內疚的。”

織田作之助堪稱一針見血地說:“如果不是流鼓勵他,我想哪怕敦怕得要死,也依舊會留在黑蜥蜴出任務的,因為他不希望流因此被當時的森先生責難,也不希望讓芥川陷入危險之中。”

說到這裡,織田作之助瞥了太宰治一眼:“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隨便將工作推給搭檔的,也不是誰都如中原中也一樣,能一個人完成很多艱難的任務。”

太宰治聽後噗得笑了,他歎息這說:“從他人身上尋找自己的存在感……敦這樣可不行。”

“你有資格說他嗎?”織田作之助平靜地看著太宰治:“敦在通過流適應這個世界,而你,太宰,你也一樣。”

織田作之助的眉目間隱隱有一絲憂慮:“你會愛上流,難道不是因為他看到並遇到了和你相似的東西,卻走出了和你不同的道路嗎?”

太宰治拿著稿子的手指突然攢緊。

“流在幫你見證這個世界的另一麵,你自己沒法找到、但流卻找到的路。”

織田作之助認真地說:“我相信流可以一直走下去,可是相信和擔憂是兩回事。”

紅發男人坐在太宰治麵前,他注視著這個似乎成長起來的男人說:“如果流在某天倒下了,依靠他看著世界的你們都會倒下,你們要怎麼辦?你要怎麼辦?”

太宰治怔怔地看著織田作之助,嘴角動了動,許久後露出一個略顯浮誇和滑稽的笑容:“織田作,我有那麼脆弱嗎?”

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你就是這麼脆弱的人。”

太宰治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織田作,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不是流……流那邊出什麼事了?”

太宰治知道織田作之助不是一個喜歡插手他人之事的人,這樣冷不丁說赤鬆流倒下的假設,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織田作之助卻道:“難道出事的不是你嗎?你最近的狀態不對,就好像重新回到港黑一樣,你一定在謀算什麼,對不對?”

太宰治卡了一下,看向織田作之助的眼神有些哀怨。

這就是朋友太了解太熟悉自己的不好之處,太宰治語焉不詳地說:“我的確打算做什麼,不過這次的事和流沒關係。”

“哦,我懂了,你趁著他去北美,想要做點什麼?”

織田作之助皺眉:“能讓你這麼小心算計的人,不會是魔人吧?你和魔人真有默契啊,都選流不在橫濱的時候亂來。”

“但是武裝偵探社和你們的謀算沒關係吧?”織田作之助瞪太宰治:“不要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啊。”

太宰治聽後打了個哈哈:“反正到時候織田作你也在偵探社嘛,敦又成長了很多,偵探社的社長可是森先生的老同學兼摯友,實力強悍,足以應付任何局麵。”

“大不了事後我去找森先生,請他幫忙當中間人去賠禮道歉唄。”

太宰治這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織田作之助聽後先是神色微緩,隨即又歎了口氣:“你上次算計森先生,他會那麼好心幫你當中間人?”

太宰治正要開口,就聽織田作之助接著說:“我再抽空去找森先生聊聊天吧。”

不行,這話說不下去了,太宰治覺得再談下去,織田作之助萬一橫生枝節……想想上次港黑內亂的轉折點是誰?就是織田作之助啊!!

太宰治連忙道:“這件事你彆插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亂來!”

說完他像是屁股生針一樣,嗖一下跳起來,宛如海帶一樣扭動到門口,說了句再見,就快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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